“你知道蕪夷的下落嗎?”鐘琉璃沉聲問。
林輕茵臉色有些難過,她攤手,“我最後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受了很重的傷,等我醒過來之後,她就不見了。是生是死,我也不知道呢。”
聽了這話,鐘琉璃幾人都沉默了起來,受了很重的傷嗎?
“好了,還有什麼想問的沒有?”林輕茵挺直了腰身,輕快問道,看看鐘琉璃,又看看望月砂與落緋煙。
落緋煙一揮手,赤紅色的身影轉眼便不見了蹤跡,只聽的她臨走前嘟囔,“寒冬臘月的,冷死人了,睡覺去。”
“少主”望月砂擔憂的喊道。
林輕茵若有所思的看著鐘琉璃,“鐘少主,你怎麼了?”
鐘琉璃還能怎麼了,聽到自己的親人死了,能怎麼,除了傷心,還能怎麼呢。
“林姐去京都嗎?”鐘琉璃問。
林輕茵點頭,“是啊,回家呢。”
鐘琉璃仔細的觀察著林輕茵的臉頰,心中暗嘆,不愧是偷師了蕪夷的易容術,此女雖年紀輕輕,但是她的易容術卻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如果蕪夷活著,怕也要遜她一成。
“回家?那是林姐的家嗎?”鐘琉璃之前的失落和難過已經消失,傷心在所難免,但是她絕對不是那種沉溺與悲傷而無法自拔的人,當年得知顏樓滅門之後,她都能挺過來,如今早就做了最壞的打算,又怎麼得知了蕪夷的訊息而一蹶不振呢。
鐘琉璃的問題讓林輕茵翹起了嘴巴,有些不滿,“鐘少主,我的確了你們想問什麼問題就直接問,可是你好歹也謙虛一點,你都問了我一、二、三、四,五,加上這一個都已經是第六個問題了,你總不會連我幾歲話,幾歲不尿床的事情都想問出來吧?”
鐘琉璃挑眉,“既然如此,那林姐就回去吧,我們明天還要趕路,也該歇息了。”
林輕茵忙道,“誒誒誒,你還沒答應我呢,我到底能不能跟你一起走啊?”
鐘琉璃笑而不語,起身往自己屋裡走去,別,這天真的很冷呢。
“望姐姐”林輕茵眨巴眨巴眼睛,笑的比蜜糖還要甜。
望月砂抿唇,“林姐,你也該休息了。”
“什麼嘛”林輕茵洩氣的嘟囔著,盯著眼前的爐火,爐裡的炭火已經燒得差不多了,跳躍的黃色火苗將她的臉映照的格外通透。
休息了還沒有兩個時辰,天就已經亮了,外面的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
“這雨怎麼還在下著啊。”落緋煙捂著嘴巴,打著哈欠眯眼抱怨。
“宮主,我已經跟這農家買了幾件蓑衣,雨不大,應該沒事。”弗宜一邊伺候落緋煙洗漱,一邊道。
落緋煙每每起床的時候精神頭都不是很好,眼前冒著碎星星,身體也有些乏力,她深刻懷疑是千裡之外的赤末炎在搗鬼!
“那個混蛋!”落緋煙憤憤的咬牙罵,拿起扇的手掌不自覺的有些哆嗦起來,她惱怒不已,幹脆將扇往桌上一摔,怒道,“怎麼回事?你讓人去荊州給我查探一下,赤末炎那個家夥是不是又受傷了!”
弗宜只能連連應是,她可不敢在自家宮主發火的時候來個火上澆油。
“落姑姑。”望憂從外面探出半個身體,猶猶豫豫的輕聲喊道。
落緋煙滿腔的怒火頓時煙消雲散,她瞬間換了一張親切可人的笑臉,朝著望憂招手,“憂兒過來。”
望憂便邁著短腿跨過門檻走到落緋煙身邊,還沒站穩便被落緋煙一把摟在了懷裡。
“落姑姑”望憂嚇了一跳。
落緋煙哈哈笑了起來,將望憂抱起來往屋外走去,一邊走一邊逗弄著望憂,嘻哈,“也不知道望月砂是怎麼教你的,怎教出這麼個可愛來,我的乖乖,真是讓落姑姑越來越喜歡了。”
望憂聽到望月砂喜歡自己,不由得羞澀的漲紅了臉,聲若蚊蠅,“憂兒也喜歡落姑姑。”不要著急,明天阿璃和月美人就該見面啦,唉,這麼久了,該發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