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雖然也鬧得沸沸揚揚,也曾傳出江湖上有許多人曾見過鐘琉璃的面目,可是相對於那些連目擊者都找不到的傳言,人們更容易被自己逃避享樂的心理欺騙,落緋煙在江湖中猖獗多年,他們以為,那一切也許都只是落緋煙,甚至是顧妗寧等人在故弄玄虛。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有數十個人親眼目睹了那群妖女殺人,也親眼目睹了顏樓那申猴宮宮主“傀儡殺”的望月砂,更重要的是,她們遇見了顏樓那位早就過已經死亡的少主,鐘琉璃!
鐘琉璃殘忍的殺害無雙谷谷主,赫連鳳!如今人家的屍體還擺在無雙谷呢,證據確鑿,絲毫不用質疑!
這些訊息自然是那些逃走的各門派弟散播出去的,他們分屬於不同的幫派,彼此之間也沒有任何的聯系,唯一的接觸就是在那間破舊的客棧裡。
所以當這些訊息傳出去之後,武林同道紛紛搖旗吶喊,群雄憤慨的揚言要將顏樓妖孽全部剿滅,可是當那叫的最兇的幾個門派好不容易集齊了人手到達客棧的時候,鐘琉璃一行人卻早已經離開了。
但是當時觀戰的人可不少,甚至不用詢問,便你一言我一語,就足以將當日所發生的事情詳細的敘述出來。
很快,江湖上流言四起,人人自危。
各大門派更是紛紛前往海川堡,尋武林盟主邵炳坤商議解決辦法,其中尤以門派居多,而這些人多是五年前參與了顏樓落水下石的一群人。
“邵盟主,此事事關重大,還望您盡管做出決策來啊。”坐在下面一溜煙的各派門主掌門,皆是一副焦躁不安的模樣,催促的話語更是了都快兩天了,可是上面高高坐著的邵炳坤卻只是打著哈哈,一個具體妥當的方案也沒給出來。
“如果之前落緋煙、顧妗寧的出現,我們還能泰然處之的話,現在可是鐘琉璃啊,顏樓的少主呢!還有那個望月砂,也是個心狠手辣的妖女,盟主要是在這麼姑息下去,我們要是再不採取行動的話,不定下一個出來的可就是顏樓樓主鐘卿旋了啊!”坐處邵炳坤右手邊的一個中年男憂心忡忡的道,眉頭都皺成了一團。
“我林幫主你這話就的不對了,什麼叫‘再不採取行動’啊?照你這麼,我們這兩個月忙裡忙外,各派弟四處尋找又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找顏樓一夥人,你這話的我可就不愛聽了啊!”應話的是正對著之前中年男的一個尖嘴男人,他完話好似下意識的,朝著邵炳坤瞧了一眼。
這邊爭吵不休,上位的邵炳坤卻一直都未曾一句話,倒像是置身事外,絲毫不管這邊的事情了一樣。
吵吵鬧鬧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邵炳坤終於揉了揉太陽xue,張了張口,“諸位若是累了,不防用過午膳再來討論此事,邵某身體未愈,恐怕要失陪一下了。”
邵炳坤幾乎不給其他人話的機會,徑直起身,面上歉意,“諸位稍作歇息,邵某稍後再回來與諸位商議。”
“這這這,這怎麼又走了,這事得拖到什麼時候啊!”中年男無著急道。
眾人也是唏噓不已,卻也無可奈何。
邵炳坤離開了大廳,打發隨從之後,便沉著臉往後山竹林中走去,當日鐘琉璃被望月砂帶走,他就知道她們一定會再回來,可是他沒想到會這麼快,這才幾個月啊,當日鐘琉璃受的傷可不輕,怎麼會好的這麼快?
難道是月止戈?
可是月止戈被一起救走也不過是幾兩天前的事情,照理也不該這麼快就恢複的。
“爹!”
邵炳坤聞聲抬頭,見來人是邵錦衣,便立刻收起了臉上的鬱色,扯出了一絲笑意來,“錦衣啊,怎麼出來了?可是找爹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