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琛一敲腦袋,慚愧,“哎呀,瞧我這腦袋,差點把正事都給忘了,邵盟主你趕緊下來,本王有重要的事情與你商量。”
“殿下,看來是越王爺趕來了。”單袁慶幸道。
這邊話才完,便見一個黑色的人影出現在了數丈外的高樓之上,他似乎在找什麼,東張西望著,只眨眼間,那黑色人影已經到了眾人身側。
那身影隨著月止戈他們一起往山下跑去,一邊跑一邊歡快的高聲呼道,“我的朋友,你可終於來了,之前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我為什麼會在地牢裡啊,我看到了你給我寫的信了,不是很久嗎?怎麼才三天就讓我出來了?不對,我是不記得上個月的事情了,或許不止三天,不過話我到底在那牢裡呆了多久了?我身上都臭了。”
黃琮嘴角抽搐,雖這種每個月就會發生一次,可是他真的還是不習慣啊,明明是早就相熟的人,可是每個月初都得重新認識一遍,相同的問題無名也會每個月問一遍,真的很聒噪有沒有?!
奕欽掃了眼異常亢奮的無名,命人將腳上步加快。
“誒誒,我的朋友你怎麼不跟我話啊,我們這是要去哪裡?”無名湊到月止戈面前,仔細瞧著他的模樣,再三確定這個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自己並沒有認錯人。
月止戈聽著無名不停的吵鬧,腦門發疼,不耐煩的幽幽回頭瞧了他一眼,薄唇微張,“閉嘴,我不想跟你話。”
無名眨了眨眼睛,不解,“為什麼?為什麼不想跟我話?我上個月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不對啊,我怎麼不記得,你跟我,怎麼回事”
月止戈輕嘆一聲,與黃琮道,“快點,要被追上了。”
一個月前,皇宮發生了一件不大不的事情。
不大,是因為與這件事情有關的只是一個被貶入了冷宮的妃,古往今來,入了冷宮的,有幾個還能出來?它不,則是因為這個妃不是別人,正是四皇奕欽的母妃何貴妃。
身為一個女,尤其是帝王家的女,在這個慣會踩高貶低的金籠裡,在這高聳如雲的紅牆之內,皇帝的寵愛無疑是她們得以生存下去的唯一憑借和保障。
她們比誰都清楚,一旦沒了皇帝的憐愛,她們會連想要活下去都變得十分艱難,所以,試問哪個娘娘妃不願日日承歡殿前,不願與皇上情深意篤。
當年的何貴妃,便輕而易舉的得到了這一切。
自打她十六歲入宮之後,不過短短兩年的時間,她便從的何美人一躍而上,變成了僅次於皇後之下的從一品何貴妃,榮冠六宮的帝王之愛還有尚在襁褓的可愛麟兒,兩年的時間,她得到了足以讓所有人都妒忌的一切。
第三年春,何貴妃卻因為謀害皇後被打入了冷宮,當年盛寵不衰的何貴妃一夕之間,被脫去了華服,摘除了封號,貶為庶民,成為了冷宮的一員,終日與瘋為伍。
“咕嚕咕嚕”
馬車飛快的行駛著,單袁指揮著趕車的護衛將馬車行慢一點,每次到了坑坑窪窪的地段,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去聽著馬車裡面的聲音。
“咬著。”月止戈將卷好的棉布扔到奕欽面前,轉身去除錯著藥膏。
奕欽臉色慘白,他掃了眼那棉布,偏過頭去,“不用。”
月止戈聞言,挑眉笑的怪異,“行,是個男人。”
話完,他給了黃琮一個眼神。
黃琮會意,不自然的輕咳兩聲,撓頭道,“那個,四皇,不好意思,您背上的傷可能需要脫衣服,要不,我幫你?”
奕欽此刻意識是有些混亂的,聽著黃琮的話,只覺得耳朵邊嗡嗡作響,完全是下意識的應了句,“不用。”
月止戈微微蹙眉,做大夫的,最不喜歡的就是病人不聽話。
“那個,四皇,你要是不脫衣服,這傷口可沒法敷藥啊。”黃琮重申一遍。
“出去。”奕欽閉著眼睛,聲音聽起來極為虛弱,但是那語氣卻不容置疑的硬氣。
在前天晚上月止戈就知道奕欽身上帶著傷,照理他武功不低,而且還是皇,不應該會受那麼重的傷,當然,如果僅僅如此,月止戈也不會那麼好心想要為他親自醫治。更重要的是對方身上還有一個箭傷,一枚羽箭直接刺穿了他的肩膀,他差點當場就從海川堡的臺階上滾了下去。
而這一箭,他本可以避過,但是他沒有,因為那一刻倘若他避過去了,刺中的就是月止戈的腦袋!
雖奕欽此舉並非是真的想要救他,但是月止戈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交易歸交易,但是奕欽救了自己也是不爭的事實。
所以不得已,月止戈只能親自操刀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