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來了?”月止戈不解,目光看向阿碧的方向,此話顯然是針對她問的。
阿碧鼻發酸,看著面露詫異的主人,只覺得他整個人都瘦了,也憔悴了。
“我問你話呢。”月止戈劍眉微蹙,略帶蒼白的唇瓣顫動著,好似滴落在荷瓣的水珠,搖搖顫顫。
不等阿碧回答,風火火立刻就炸了,指著月止戈罵,“才幾個月不見,你怎麼就落得這番境地?瞧瞧你現在這幅死樣!還有,那個女人呢?她不是挺厲害的嗎?你如今被人囚禁了,怎的不見她再來個英雄救美啊?”
月止戈聞言,臉色霎時慘白,本就瘦弱的身體微微一偏,差點撞倒在椅上。
自家主人自家疼啊,雖然阿碧惱怒月止戈的不爭氣,但是相比較而言,她更憤恨風火火的傷口撒鹽,當即懟道,“風姑娘慎言!”
風火火死死地盯著月止戈,一看到月止戈她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當日被鐘琉璃淩辱的事情,讓她恨的牙癢癢,回了絡邑之後更是每每做噩夢,夢見自己被那個女用劍抵住了脖,那股森冷的寒意,讓她今日想來,依舊覺得心有餘悸。
“火火別了。”風老夫人瞥見邵錦衣臉色不對,立刻止住了風火火還想要反駁的話,又轉頭對邵錦衣笑著解釋道,“他們師兄妹從鬥嘴鬥到大,邵姐見諒。”
邵錦衣笑笑,示意自己不介意,實則卻對風火火口中的那個女有了猜疑。
風老夫人又,“老身與月止戈也許久沒見了,不知邵姐可否行個方便?”
邵錦衣遲疑了一下,點頭讓香兒隨自己一同離開了屋。
人都離開了,風老夫人卻未絲毫放鬆,因為她感覺到了,除了他們,這屋裡還有其他人的氣息。
“主人,我——”阿碧話方開口,便見月止戈朝她搖了搖頭。
風老夫人眯了眯眼,目光環視了屋裡一圈,指了指月止戈右手邊的角落處。
月止戈微微點頭。
“不是好了要去我那裡嗎?怎麼?還想在海川堡留多久?”風老夫人佯裝怒色問道。
月止戈為難的低頭嘆息,“老夫人,這個事情我也無法做主啊,畢竟是邵盟主請我來這裡的,若是要離開,自然也得經過了他的同意,要不,您去幫我話?”
話完,月止戈眨了眨眼睛,臉上堆滿了狹促的笑意。
老夫人瞪著月止戈,她向來就不喜歡月止戈那張比女人還要好看的臉蛋,如今看到他朝著自己嬉皮笑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拉長了臉色訓斥道,“什麼胡話,邵盟主不過是看你有那麼點功夫,所以才請你過來海川堡,你別還真當自個兒是什麼了不得的人,你以為你為什麼能在海川堡白吃白喝這麼久,我看不是因為邵盟主器重你,反而是因為他貴人多忘事,將你的事情給忘了。”
風老夫人話到這裡,便朝風火火,“你去跟邵姐請辭,就月止戈已經在這裡打擾了多時,稍後便要隨著我們一同離開。”
風火火冷哼一聲,轉身去尋邵錦衣。
阿碧心頭一喜,若是當真能就這樣將主人帶走那自是最好不過了,不過阿碧心思謹慎,唯恐此計不行,便朝著月止戈走了過去,不動聲色的將手中早就寫好的紙條自塞到了月止戈手裡,笑道,“主人在這裡莫不是住上癮了?對了,阿秀和黃琮呢?”
月止戈看了眼阿碧,道,“阿秀去廚房那邊燒水了,黃琮,興許在練武吧。”
“聽風姑娘,月公要離開?”邵錦衣與風火火一同進了屋,不解的問道。
風老夫人拉長了臉,“馬上就是老身的壽辰了,這混也算是我半個兒,怎的,難道我想讓他參加我壽辰的資格都沒有?”
邵錦衣隱約感到了此事的不對勁,雖她不知道邵炳坤的真正用意,但是月止戈恐怕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輕易放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