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想了想,唯恐來人是月止戈的朋友,便道,“你先請人到大廳裡喝茶,我稍後就到。”
阿碧換了一身衣服,便去了前廳,大廳裡正負手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一身錦緞黑衣,腰間繫著玉佩,看起來像是哪個世家大族的公哥兒,不過容貌倒是一般,並無任何特別之處。
見阿碧出現,男恭敬的抱拳行禮,也不囉嗦,直接自曝了姓名,“在下單袁,奉我家主人之命,有要事要與姑娘商議,還請姑娘行個方便。”
話著,單袁朝四周看了看,意思不言而喻。
阿碧打量著單袁,見他不像是奸邪之人,並且此人既然敢單槍匹馬來這裡,定是有了依仗,自己怕是也推拖不得,便與身後的下人吩咐道,“讓大家都下去,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
下人點頭,招手讓旁邊的婢女們都隨著退了下去。
“現在可以了吧?”阿碧問。
單袁點頭,便將自己的來意了出來。
如此這般那般了好一會兒,阿碧越聽神情越發嚴肅起來,但她性素來沉靜,直到單袁將話都完了,這才開口,“你的意思是你們可以幫我救我主人?”
“是的。”單袁點頭。
阿碧不傻,當即便笑問,“那麼你們呢?你們想從我們這裡得到什麼?”
單袁面無表情道,“月班主的醫術!”
阿碧頓時臉色驚變,神經瞬間緊繃起來,凝眸冷聲問,“你什麼?”
“月班主的醫術!”單袁極為配合的再次了一句。
此刻阿碧的內心不可謂不震驚,她萬萬沒想到,來人居然會知道月止戈的身份,甚至完全利用了自己的軟肋。
對於月止戈的性,阿碧比誰都清楚,他那個人雖的確是醫術高明,但是他治病救人完全是隨自己的喜好,他救下的人十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想讓他出手救人比讓他承認自己長的醜還要困難。
阿碧搖頭,不敢輕易應下,“縱然我現在應了你,我家主人也不一定會應下,此事,我住不了主。”
單袁顯然來之前早就對月止戈的事情調查的一清二楚,也不慌,直道,“你只需將訊息帶給月班主,其他的事情我家主人自會親自與月班主商議。”
阿碧想要救出月止戈的心情比誰都要急切,可是倘若讓她就這般應了對方,總歸覺得心裡不踏實。
“在下聽聞月班主在海川堡已經住了兩個多月了,想必姑娘也不忍心他繼續被囚禁下去吧。”單袁語氣平淡的道。
他口中的“囚禁”兩個字瞬間深深的刺痛了阿碧,月止戈是什麼性啊,向來都是隨心所欲,最厭煩一成不變的生活,更是從不在一處停留。這麼多年來,誰敢拂了他的性啊。
可是沒想到如今竟落得被人生生囚禁了兩個多月,這兩個多月對於他來,恐怕也是度日如年吧,十分煎熬吧。
一想到這些,阿碧就心疼的跟什麼一樣,當即一咬牙,不再猶豫,“好,我可以幫你們傳遞訊息,但是我自家主人性不好,若是他不應下,你們也不能與他為難。”
單袁點頭,“那是自然。”
二人又了一些話,單袁完成了任務便很快離開了,從始至終,他都不曾透露過他主人究竟是誰,更不曾過他們會用什麼方法來營救月止戈。
可是他偏偏抓住了阿碧想要救月止戈的急切心理,使得她不得不應下。而阿碧一則是因為別無他法,二則,也存了僥幸心理,大不了等人救出來之後,且看主人怎麼決斷,只要不被困住,一定會有機會逃脫的。
想通了這些,阿碧也積極起來,她左思右想之下,便讓人備了一份禮物,隨即出了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