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大這位姐,問你個事!”突然一道聲音直沖耳膜。
大娘嚇了一跳,氣呼呼的回頭一看,是個模樣不錯的男,盡管不滿對方方才的冒犯,但還是點了點頭,“不知這位公想問什麼?”
“方才,我瞧你怎麼多給了那孩五個,他跟你了什麼?”雲耳放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問道。
大娘瞬間警惕了起來,這人怎麼回事,莫不是想借此機會敲詐自己,想想他也在這條街做生意做了好多年了,還沒見過敢這般明目張膽敲詐勒索的,當即胸脯一挺,甕聲到,“你幹什麼?你想怎麼樣?人家一個孩,你還想打他主意不成?”
雲耳略有些尷尬,尤其是四周的販齊刷刷朝自己看了過來,當即往後退了退,擺手道,“誤會誤會,都是誤會,實不相瞞,是我這位好友,他他總覺得那孩與自己失散多年的兒相似,所以這不,我就腆著臉想問問您。”
雲耳這麼一,大娘這才注意到他身邊還站著一個身著冰藍色長袍的男,不過這男存在感實在是太弱了,若不是這人提醒,她都要忽視了。不過這麼細細一看,還真有那麼一點相似。
“也,也沒什麼,我就是瞧著那孩一個人出來買東西,覺得挺可憐的,所以就問了他兩句,問他怎麼一個人出來,他就他娘親去接姑姑了,還,爹爹死了”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大娘好奇的瞧著對方,心道不會真的這麼巧吧。
且不管拿賣的大娘是如何想的,這邊的雲耳已經炸了。
“不會吧,你真的覺得那孩是你兒?”雲耳撓頭搔耳,左右不是,一顆八卦的心更是在熊熊燃燒著。
紹閑緊隨著二人身後,臉上一片凝重。
那孩的模樣他們並沒有看清楚,不過看那身形,應該是六七歲了,當年望姑娘離開的時候的確是六年前,時間上確實吻合,可是,可是師傅真的與望姑娘那啥過嗎?師傅竟然是那種人,要知道他與望姑娘當年交往的時候也是不清不楚,師傅也從未表示過他要迎娶望姑娘啊,而且,而且當時師傅可是還有未婚妻的啊!
但是如果不是的話,師傅為什麼沒有反駁雲掌門的猜測,為什麼他會這麼在意那個孩的身份,甚至一路跟了過來。
紹閑使勁的撓著腦袋,真的是完全搞不清楚啊!
三人一直隨在那孩身後,地上的積雪很深,他走的顯然很吃力,那胳膊腿每邁出一步都牟足了勁,嘴裡更是“嘿喲嘿喲”的給自己鼓勁,隔了這麼遠也能聽見他的呼吸聲。
“啊!”
終於,那身影被積雪絆住,驚呼一聲,迎面撲倒在了雪地上。
“嘶”雲耳吸了口冷氣,朝百裡寒水撇去。
百裡寒水緊緊的盯著那身影,臉上不出是什麼表情,糾結?是糾結嗎?
雲耳疑惑,建議道,“要不,你上去幫幫他?正好可以名正言順的跟著他去看看情況了。”
百裡寒水依舊不言語,漆黑的雙眸裡閃爍著點點亮光。
雲耳不知道,此刻百裡寒水垂在袖中的雙手是如何握緊,松開,又握緊,又松開的,此刻百裡寒水複雜的心情沒有任何人能夠領會。
“哎呀,摔倒了。”孩兀自爬了起來,站直了身體,如此感嘆了一句。
雲耳扯了扯嘴角,差點就要忍不住笑出聲來。
孩將滾落在雪地的一個一個的收拾了起來,一邊撿,一邊嘀咕道,“不疼不疼,憂兒不疼,一點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