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木桑白松了口氣,以為自己矇混過關的時候,邵錦衣一邊採摘著花瓣,一邊卻突然問道,“我聽,你跟鐘琉璃關系很好?”
她的語氣很隨意很輕松,好似當真只是隨口那麼一問一樣。
江湖中早就傳言木桑白與鐘琉璃關系曖昧不明,也不知是從哪裡洩露出來的訊息,反正一傳十十傳百,最後從那裡傳出來的倒是沒人知道了,反正木桑白與鐘琉璃之間有關系卻成了口口相傳的一個事實。
木桑白聞言一愣,思及鐘琉璃,他的臉色不自覺的有些微紅,結結巴巴道,“沒、沒有那麼好。”
邵錦衣也沒回頭,只兀自嘀咕道,“看來,鐘琉璃果真還活著。”
木桑白完全是初出茅廬的少年,這一兩句話,就幫著邵錦衣證實了她的猜測。
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不禁懊惱不已,他與邵錦衣的關系不上有多親密,但畢竟都是同輩,年齡也相差不大,以往也有過幾次接觸,這一次因為邵錦衣的比武招親大會,他就跟著二姐來海川堡送禮,本以為她跟著自己出來不過是隨口聊聊天,沒想到她的目的卻在這裡。
木桑白急了,連忙祈求道,“邵姐,這件事你可不可以暫時不要告訴別人啊!”
邵錦衣已經採摘好了自己過會兒需要的花朵,站直了身,笑的意味深長,“我不已經不重要了。”
“你,什麼意思?”木桑白臉色有些發白了。
邵錦衣卻是沒有再回答。
木桑白跟在邵錦衣身後,心緒一直惶恐不安,總覺得方才邵錦衣那個笑容有些古怪,可是當他問起的時候,對方又不,真是急死個人。
“那個人是誰?”邵錦衣突然停了下來,雙眸微斂,神色詫異地看向前方正在與人交談的男。
木桑白抬頭看去,是個身著湖藍色長袍的男,看起來年齡不大,“我幫你問問?”
那男模樣長得端正,衣著也極為得體,身上還帶著佩劍,如果沒猜錯,應該是來參加比武招親的。
木桑白如今心裡有了喜歡的人,也不是什麼二愣了。瞧見邵錦衣方才那失神的模樣,便以為她是看上了人家,正想著要不要上前幫她打聽一下情況,邵錦衣竟然自己走了過去。
”誒,邵姐?”木桑白趕忙跟了上去。
在邵錦衣看過來的時候,赤末炎就已經感覺到了,他並不曾見過邵錦衣,還以為只是哪個門派的姐,可沒想到一會兒工夫,這個女竟是連想也不想的就走了過來,而且那目光,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赤末炎轉身,看向邵錦衣。
見那女長得還不錯,乍一看,怎麼覺得跟鐘琉璃那個女人還有那麼一點相似,尤其是那雙眼睛,矇住下面的鼻和嘴巴,然後她的表情如果能再冷淡一些,還真是一模一樣。
“不知這位公怎麼稱呼?”邵錦衣走近了,看到赤末炎的模樣,有些微愣,但隨即好似猜測到了什麼,雙目中隱約又有著怒火,這一上來的問話也有些沖。
自從赤三爺去世之後,武林中那些慣愛踩低捧高的家夥可沒少給他臉色看,如今這不知哪來的一個老女人,對,跟鐘琉璃差不多年齡的可不就是老女人,這個老女人居然這麼對自己話!
赤末炎隱約也被撩起了怒氣,冷哼道,“問別人名字之前不應該先自己的名字嗎?”
邵錦衣冷嗤,“來海川堡當贅婿,竟然連自己以後要嫁什麼人也不知道嗎?”
赤末炎一愣,她這話什麼意思?
“你是邵姐?”
赤末炎身旁的男突然驚呼道。
邵錦衣掃了眼赤末炎,有些譏諷,“別以為穿了一身藍衣服就能吸引我的注意,別你不一定能贏的擂臺,就算贏了,你這種滿肚邪門歪道的人也決計入不了本姐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