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那麼大,斷然是不可能直接進去的,可是這附近也沒有看到停靠的馬車,那人究竟去哪裡了。
正當鐘琉璃準備進那院看看的時候,突然感覺頭頂上有什麼東西朝自己飛了下來,下意識隨手一揮。
一個白色的球狀物體“咻”的一聲驚叫,跌了出去。
“三尾!”一個鵝黃色衣裙的女飛快跑了過來,撿起地上那坨毛球,抱在腿上心疼不已。
鐘琉璃看著那坨毛球,恰好對方“噌”的立起了身後的三條尾巴,站起身朝著鐘琉璃揮拳,齜牙咧嘴,甚是兇悍。
鐘琉璃上前,看著那家夥,不由輕笑,“好久不見了。”
三尾向來霸道慣了,先前也沒看仇人是誰,就張牙舞爪的示威,可是當它聽見這個聲音,嚇得渾身白毛直立,猛地抬頭瞪大眼睛看了過來。
“咻——”三尾頓時尖銳的驚叫一聲,飛快的從那女身上跳了下去,慌不擇路的竄入了對面的院裡。
“三尾!”女不明所以,見三尾已經跑得不見了蹤跡,氣的用力跺腳,回頭看向鐘琉璃的目光自然不善。
“都怪你,你把三尾嚇跑了,現在你馬上去把三尾給我追回來!”女氣呼呼的瞪著鐘琉璃,憤憤道。
鐘琉璃本來就準備進那院,見對方這般,心中自是求之不得,便開心的點了點頭,“好啊。”
見鐘琉璃當真二話不就往裡面走去,女突然又反悔了,立刻上前堵住了鐘琉璃,“等等,你站住!”
鐘琉璃看著她,皺眉面露不悅,“這位姐,你到底想讓我怎麼做?”
鐘琉璃話完,就看到一身牙白長袍的木桑白和一個身著酒紅色羅裙的女走了出來。
那女鐘琉璃也認識,就是此次比武招親大會的主角兒,邵炳坤的獨女,邵錦衣。
邵錦衣與木桑白自然也看到了鐘琉璃,不過二人並沒有認出她來。
邵錦衣微微蹙了蹙眉,似有不悅,“楚靈,你在做什麼?”
楚靈愣了一下,回過身鼓著腮幫委屈道,“錦衣姐姐,這個女人剛才把木公的三尾給嚇跑了,靈兒想讓她跟我一起去吧三尾找回來。”
木桑白立刻道,“沒關系的,它慣來調皮,跑不遠的,楚姑娘不用管它。”
鐘琉璃看到木桑白,便想起了上次在街上遇到他的那一次,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叫楚靈的姑娘恐怕就是上次跟在木桑白身邊的那個黃衣女吧。
許久沒有見到木桑白了,貌似他好像長高了一些,面板也黑了許多,倒是那雙眼睛,依舊清澈幹淨,一點沒變。
“這位姑娘是?”邵錦衣沒有再去管楚靈,卻與鐘琉璃問了起來。
鐘琉璃笑了笑,有些羞愧的道,“在下傅雲春,剛才那獸突然從樹上落下來,嚇了我一跳,我也沒注意,就隨手將它打飛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傷,真是不好意思哈。”
邵錦衣這個女人鐘琉璃當年接觸過幾次,她的性格和木淺影頗有些相似,倔強認死理。但是比起木淺影,她顯然更加成熟大方,或許是與自幼喪母有關,相比較木淺影的囂張跋扈,她反而更加寬容溫厚,不管是對人還是對事,處理手段總給人一種超乎年齡的穩重。
“傅姐,誰讓你進這院的?”邵錦衣絲毫不在意鐘琉璃的解釋,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