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還沒從方才的事情中緩過來,“啊?”
“啊什麼啊,我問你有沒有好酒喝?”
“哦,有,有的。”
另一邊,單袁偷偷瞧了眼奕欽,別人不明白,他卻門兒清,方才主那句話聽著是挑釁,實則心裡指不定怎麼酸著呢。
唉,想當年,主與鐘姑娘是多麼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啊,可惜了,唉,自家主怎麼這麼命苦呢。
“她最近在做什麼?”
“啊?”單袁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立刻稟報道,“鐘姑娘讓那三個少年離開了絡邑之後便一直待在客棧,沒有其他的舉動。”
“再查。”奕欽道。
“是!”單袁苦不堪言,鐘姑娘又不是一般的女,別看現在顏樓沒什麼人了,可是“紅酥手”落緋煙還在呢,而且她將鐘姑娘保護的極其嚴密。別看鐘姑娘進進出出,身邊沒有一個人跟隨,實則暗地裡的人多了去了,能接近那客棧已經是了不起了,如今主明顯是有了懷疑啊,這下有的忙咯。
比武招親在即,海川堡上上下下都已經佈置的差不多了,方才下面的弟也已經前來稟報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了。
武安君邵炳坤大馬金刀的坐在大廳首座,明明已經到了而立之年,但是那稜角分明的五官和挺拔結實的身軀卻讓人覺得他依舊還是那個二十幾歲的執劍青年。
身軀凜凜,相貌堂堂,言語之間更顯成熟穩重,一雙眸好似藏著滿天的寒星,不動則已,一動便有著萬夫難敵的威風。
這一次,各大門派也是給足了邵炳坤的面,都派了人過來祝賀。
“一別經年,沒想到我們都成了老頭,邵盟主依舊青春如故啊!”
話的人是南宮世家的二爺,南宮文叔。
邵炳坤豪放的大笑了兩聲,顯然今日心情不錯,也未將南宮文叔的話放在心上,只道,“文叔兄笑了。”
“我聽想成為邵盟主女婿的青年才俊可是來了不少啊,不知邵盟主有沒有看中的人啊?”這邊接話的是南宮世家的家主,南宮文伯,也是南宮文叔的。
不等邵炳坤回答,對面就有人諷刺道,“喲,南宮家主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是了是比武招親嗎?照你這麼,那這比武可就沒意義了,直接讓邵盟主欽點一個不就得了,何必還要打擂臺,拼個你死我活啊。”
“呵呵,方門主這話裡話外的意思是擠兌我呢?”南宮文伯冷笑,竟是連場面話也懶得敷衍了。
眼看這兩大門派又要掐起來了,邵炳坤立刻轉移了話題,朝旁邊的少林寺問了起來,“早些時候聽聞方丈身體欠佳,不知近日可好了一些?”
渡難大師是個肥頭大耳的老和尚,聽著旁邊這些人吵來吵去,若不是這時間地點都不對,他幾乎就要睡了過去。
正困得模模糊糊,卻被身邊的徒弟戳了一下,他顯然也早就習慣了這種突發情況,腦袋一晃,眨了眨眼睛,“額,阿彌陀福,多謝邵盟主關心,方丈師兄已經好了許多了,只是依舊不便長途跋涉,對此,方丈師兄也深表遺憾。”
邵炳坤倒是不在意這些,況且這渡難大師是個什麼德行,他可清楚得很,怕是問他也問不出個什麼。隨後他又了幾句場面上的關心話,便將話題放在了左手邊的長劍門身上。
“百裡掌門可是有什麼心事?”邵炳坤關心的問道。
其實也不怪乎他會這麼問,因為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只是沒敢問而已,畢竟這百裡寒水性冷是眾所周知的,誰也不願意熱臉去倒貼別人的冷屁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