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君邵炳坤作為武林盟主,擁有了至高無上的和巨大的財富,按理自當是紅粉佳人,後院妻妾無數,兒女更該成群,終日享受著繞膝之樂。
可是現實卻與旁人的想象完全不一樣。邵炳坤少年成名,為人長得也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聽仰慕他的女更是數不勝數,可是這男人最後卻戲劇化的愛上了自己的婢女,一個外人尚不知其名字的女人。也不知邵炳坤用了什麼手段,竟當真將這婢女迎娶了進門。自此夫妻恩愛,舉案齊眉,不到一年,就誕下了一女,取名邵錦衣,寓意自己的女兒以後錦衣玉食,富貴一生。
可是好景不長,第二年春天的時候,邵夫人突然就去世了,江湖傳言是得了不治惡疾,可具體情況卻沒有任何人知道。只是自此以後,武安君的性大變,對江湖中的事情也不似以前那般盡心盡力了,反而更喜歡待在海川堡,一年也不見出來一兩次。
邵炳坤前半生可謂是少年風流,鮮衣怒馬,快意江湖,後半生卻終日種花逗鳥,煮酒烹茶,安逸閑適。
導致這其中的變化的緣由,很多人都覺得是受了邵夫人去世的打擊,以至於一蹶不振。
武林盟主的位置,三年一輪換,各憑功夫,誰最後勝出,誰就是下一任武林盟主,簡單而粗暴。
本以為邵炳坤這般消沉,武功不退步,但一定不會有長進。可沒想到連續幾次換屆,他都穩穩當當的佔據了第一名的位置,而武林盟主的位置這十多年來,也從未二次易手!
“嘖嘖,這一次也不知道是誰有那能力,能博得邵姐的芳心啊。”
“是啊,邵姐可是盟主唯一的千金,若是能得到她的青睞,那在這江湖裡,還不是橫著走了。”
“切,瞧你那點出息,要我,那些都是狐假虎威的名號罷了,算不得自己的能力。若是當真成為了盟主女婿,你們也不想想,海川堡最珍貴的是什麼?”
“老兄的意思是?”
“鐵琴銅劍樓!”一語驚醒夢中人,頓時一陣吸氣聲連連響起。
今日的絡邑一如這般,到處都是在談論今日海川堡的事情,不管是酒樓客棧,還是街上行人,三句話都離不得武安君招婿的事情。
而此時的海川堡,更是處處都透著喜慶,人人臉上都帶著笑容。
紅色的綢帶掛滿了海川堡的各處,大紅燈籠也早就懸掛了起來,從南方連夜運送過來的鮮花裝飾在各處,上好的酒水和茶點也被手腳麻利的下人們分配往各個院,所有的事情繁忙卻毫不紊亂的進行著。
海川堡有一個極為寬敞的練武場,位於海川堡的後山,而這次的比武招親大會就在這個練武場舉行。
雖是比武招親,重在“武”字上,但是邵錦衣的身份擺在那裡,總不能讓她隨便嫁了個武功高強,卻年過半百或者身體殘疾的男人吧,所以對於參賽者,海川堡也有了諸多條件的限制,例如容貌必須端正,歪裂棗或者缺胳膊少腿的一律除外。其次還有年齡,身高,家事等諸多條件篩選。但是縱然如此,最終得到參賽資格的男也是多不勝數。
在海川堡的校場裡,在前兩日就搭建起了一丈多高的高臺,高臺上鋪著大紅色的地毯,顯得極其的喜慶。而兩旁的位置上則分別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武器,從最常見的刀、劍、斧、鞭等,到不常見的弩、銃、鏈、撾等等。可謂十八般兵器,樣樣齊全。
當然,最引人注目的卻是在正中間,坐北朝南的位置上,擺放著的五張葉紫檀太師椅。
現在時辰還未到,所以上面除了幾個維持秩序的海川堡壘弟,不見其他任何人。但是高臺底下卻從昨日開始就已經聚集了不少躍躍欲試的男,如今更是人山人海,摩肩擦踵,都期待著自己能成為眾裡淘金的那粒金了。
與此同時,海川堡內。
月止戈下了馬車,一行人便跟著姓邵的中年人進了一處院。因為月止戈的容貌,一路上都引堡裡的眾人頻頻側目。
“是他!”
奕欽停了腳步,順著自己貼身侍衛單袁的目光看了過去,當他看清楚那抹白色人影時,當即微微蹙了眉頭。
單袁不過是下意識那麼一喊,卻沒想到竟引得自家主的反感,頓時有些後悔的埋頭往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