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簪,不是我發現的。”無戒突然開口道。
鐘琉璃神情瞬間緊繃起來,她沒有打斷無戒,繼續聽他著。
在四年前,他帶著已經失去了所有記憶的懷古在江湖中四處流浪,那時候懷古的智力就跟四五歲的孩童一樣,尤其喜歡到處惹是生非。那時候他們剛剛到達一個新的村落,那個村的位置很隱秘,裡面的住戶也不過十幾戶。
無戒帶著心智尚未成熟的懷古為了躲避渡己的追查,便一心只想著找個地方定居下來,當即便看中了那個村。
可是在他們住下來的第二天,村裡就發生了一系列的怪事。
每天晚上都有村民的雞鴨被偷走,而第二天,村民就會在他們的房周圍發現一大簇的雞毛鴨毛。所以當地的村民就將矛頭指向了無戒與懷古二人,所有的村民開始聯合起來要將他二人趕出村裡。
無戒哪會就此平白的擔下這個莫須有的罪名,當場就跟村民發誓自己並未偷過任何的雞鴨禽類,給他兩天時間,他一定能找出兇手。
本以為只是黃鼠狼這一類的野獸,沒想到蹲了一晚上的無戒卻發現真正的“兇手”是一隻還很年幼的鵬鳥。
當時他本想將鵬鳥抓住交給村民交差,卻不想一路追著鵬鳥到了鵬鳥的老巢,卻在巢xue裡發現了那枚玉簪。
木樨花對於顏樓的意義,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而剛與鐘琉璃做了一筆交易的無戒更是將此事放在了心上,降服了鵬鳥,他就將那枚玉簪收了起來。
“當時只想著若有天能與你再見,便將此物交給你,卻沒想到最後我竟是用它與你又做了一筆交易。”無戒笑著,也不是在嘲諷自己還是在嘲諷鐘琉璃。
鐘琉璃思及當初見過的那隻鵬鳥,“你的鵬鳥可是當初我在無法寺見到了那一隻?”
無戒點頭,“當時因為懷古的阻攔,我只是將那鵬鳥給關了起來,並未殺死。”
鐘琉璃重重的吸了口氣,聽了無戒的這一番話,她也不知道該用怎麼樣的言語來表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兜兜轉轉,最後竟是一隻鳥得到了此物。
“懷古,他是不是能夠與那鵬鳥交流?”鐘琉璃目光深沉的看著無戒。
無戒皺了皺眉頭,“我們不想參與你們顏樓的事情。”
好吧,鐘琉璃也不再問,實則心裡卻已經有了結果。
鐘琉璃不知道無戒與懷古之間發生了什麼事,雖然無戒下山的時候還是一副失望透頂,生無可戀的模樣,但是回到客棧後他的臉色又漸漸好轉了過來,好似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少主!”
弗宜急匆匆的尋了過來。
鐘琉璃前腳才回到客棧,弗宜後腳就找了過來。
“什麼事?”鐘琉璃漫不經心問。
弗宜一咬牙,心道豁出去了。
“少主,出事了,剛才島上傳來訊息,那邊一直都沒有看到顧宮主和主的船!”
鐘琉璃換衣服的動作一滯,緩緩抬起頭來,目光冷的可怕,“你什麼?”
弗宜瞬間感覺後背一涼,硬著頭皮稟報道,“剛才島上飛鴿傳書,並沒有接到我們的船!宮主一接到訊息就去查探了,她讓屬下叮囑少主,切不可亂了方寸。”
鐘琉璃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臉色難看至極,“究竟怎麼回事,你一五一十的跟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