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琉璃的理由很簡單,月止戈沒有武功,黃琮的武功對於一般人來雖然還算不錯,但是在高手面前,卻顯然還不夠看。而且無名已經忘記了上個月與自己的那些交情,如今重新磨合還需要時間,萬一他出了門就趁機偷溜了,自己豈不是得不償失。
絡邑的面積很大,法羅寺是少林寺的分支,位於絡邑城西面的一處山上,因為最近來絡邑的人越來越多,所以來法羅寺的人也不少。
一群青衣僧人守在寺廟,維持著秩序,一旦發現有人鬧事,便會立刻上前將人拎起來扔下山去。
無戒身體還未完全恢複,又爬了一段山路,他的臉上已經布滿了一層細細的汗水。
鐘琉璃回頭看他,“還好吧?”
無戒點頭,“我沒事,走吧。”
鐘琉璃本想給他輸點內力,但見這人性倔強如此,也就懶得了。
“阿彌陀佛,二位施主有理了。”
二人好不容易來到了寺廟門前,卻被一個和尚攔住了。
鐘琉璃看著眼前明黃色的寺廟,朱紅色的大門,以及頭頂鋥亮的和尚,揉了揉太陽xue。耳邊傳來的木魚聲更是讓她覺得綿長聒噪。
“給!”
鐘琉璃將月止戈寫的信件遞給和尚,“告訴你們方丈,就當年救了他一眾弟的恩人來了!”
和尚顯然有些不解,但瞧著信箋上的那幾個字,猶豫了一下,唸了聲佛號,“二位施主稍等片刻,容僧進去通報一聲。”話著,和尚就飛快往裡面跑去。
無戒瞧了眼鐘琉璃,雖然心中有疑問,但是卻沒有探索下去的慾望,此時此刻,他只想見到懷古。
過兒一會兒,便見幾個黃衣和尚簇擁著一個身著朱紅袈裟的老和尚急匆匆迎了出來。
但是當見到門外站著的兩人時,和尚們有些疑惑了。
“阿彌陀佛,老衲法號妙明,不知二位施主遠道而來,有失遠迎,罪過罪過。”妙明法師雙手合掌,滿是褶皺的臉上布滿了和氣。
鐘琉璃點頭,“方丈客氣了。”
雖然不知道月止戈在信裡面到底跟妙明方丈了什麼,但是就從他親自出來迎接的這一點上來看,就知他對月止戈的這份恩情看的極重。
鐘琉璃和無戒二人被邀請進了寺廟,因為鐘琉璃是女兒身,寺中的和尚難免都要避諱一些,全都跟在身後,低垂著腦袋,亦步亦趨。
“不知恩公最近可好?”妙明方丈突然詢問道。
鐘琉璃淺笑,“他挺好的。”
妙明方丈點頭,感慨道,“這些年來,一直不曾聽聞恩公的下落,本以為恩公定是隱居世外了,沒想到今日突然得見恩公的親筆書信,善哉善哉。”
鐘琉璃笑而不語。
跟著妙明方丈走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眾人便到了一處院外,妙明方丈停住了腳步,指著那院與鐘琉璃道,“阿彌陀佛,施主要找的人就在裡面。老衲身為佛門中人,本不該插手你們之間的事情,但既然是恩公開的口,萬沒有推辭的法,罷了,也算是圓了這份因果吧,二位,請。”
無戒聽聞這話,當即就迫不及待的推門而入。
鐘琉璃雖然很不喜和尚,但既然人家都這麼客氣了,她自然也不會吝嗇自己的好臉色,當即也給了對方一個和善的笑容,“多謝方丈了。”
妙明看了眼轉眼就不見了身影的無戒,又唸了句佛號,沉聲道,“因果迴圈,有因方有果,望施主好自珍重。”
妙明方丈既然擺明瞭自己的立場,鐘琉璃也算是鬆了口氣,打架嘛,能少一個對手就少一個,她可不想跟老禿驢打完了,還要跟禿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