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我帶你走,帶你離開這裡。”無名突然趔趄了一下,腳下的瓦片發出脆響,他的目光有些渙散,顯然意識已經有些不清醒了。
鐘琉璃將腦袋埋入他的胸口,不然正對著前面,真的沒辦法開口出一個字來,靠著無名滾燙的胸口,她甚至能聽見無名胸腔裡跳動的心髒,他的聲音裡透著慌亂和不知所措,似乎在努力逃避著什麼,腳上的步伐已經有些虛浮了,可是那股勁卻死死的支撐著他不斷地往前沖。
鐘琉璃很想直接點了無名的xue道,可是她又怕無名現在腦不清醒,會不要命的直接沖破xue道而傷及心脈,索性等他落在一處屋頂的時候,這才尋到機會,猛地一掌推開他。
無名不解的看著鐘琉璃,臉上的表情無比痛苦,喃喃問,“琉璃,琉璃你是不是還生我的氣?”
鐘琉璃只覺得莫名其妙,但見無名一臉認真的模樣。也知他不是在戲弄自己,思及她可能缺失的那一份記憶,鐘琉璃心思一轉,當即佯裝怒色,“是,我是生氣了,你倒是我為何生氣?”
無名痛苦的捂著臉,哽咽道,“我不該讓你一個人犯險,我不該與你生氣,都是我的錯,你想打我,想殺我,都隨你,可是我求你,不要再躲著我了,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了。”
鐘琉璃蹙眉,抓住了字眼,“我犯險?犯什麼險?”
“我應該陪著你的,我不應該離開的,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無名的話間,身體猛地歪了一下,差點就要往下面墜去。
正當鐘琉璃準備抓住他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一聲怒叱,“別管他,讓他去死!”
鐘琉璃無力撫額,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下一瞬,她就被強勢的往後拖去,跌入了一個算不得有多精壯的胸膛裡,只聽得身後的男人氣急敗壞道,“你還顧忌他做什麼,這個混蛋,趁著發病對你動手動腳,等他清醒了,我定要他生不如死!”
無名指著月止戈,努力的晃了晃腦袋,話還沒出口,突然一坐了下去,“哐當”一聲巨響,他整個人就沒了蹤跡。
“啊——”
腳底下的屋裡傳來了一聲尖叫,隨之便是雞飛狗跳一陣喧鬧聲。
月止戈頗為解氣的冷哼一聲,將鐘琉璃轉了個身體,好看的臉上滿是不忿,看著鐘琉璃無奈的眼神,他不滿的哼了一聲,頗有些委屈,“你都不推開他。”
鐘琉璃理了一下他被風吹亂的長發,笑道,“好了,我們下去看看他,別被人給亂刀砍死了。”
月止戈雖然氣惱無名方才的行為,可是無名畢竟也是他朋友,要他見死不救是絕對不可能的,當即板著臉,點了點頭,不忘咬牙道,“今天先放過他,等明天他醒了定要好好收拾他!”
桃言站在二人身後,仿若空氣。
三人從屋頂上飛了下去,正巧趕上屋裡的丫頭沖出門來喊人,還未開嗓,就被鐘琉璃點住了xue道,定在了一旁。
“月兒?”屋裡的人感覺到事情不對勁,試探的喊了一聲,走出來檢視。
女一身寬松的衣袍,頭發散披,蓋住了臉上的疤痕,見到鐘琉璃三人,女愣住了。
“鐘姑娘?”
“霍姐?”鐘琉璃同樣覺得詫異。
無名從屋頂上落下來,將屋裡的一條椅砸碎了,人也昏了過去,不過月止戈瞧了一遍,沒有多大的事。
反倒是見到熟人,讓鐘琉璃有些意外。
霍雯豔給鐘琉璃三人倒了茶,便站在一側,瞟了眼月止戈,心中著實驚嘆了一番,只覺得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好看的男人。兒童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