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琉璃“嗯”了一聲,抬頭想問問無名的事情,卻恰好撞上了月止戈剔透的眼眸,他的眼睛細長,眼角微微挑起,笑起來便是風情萬種,即便不笑,也是眉目如畫。
“你看我做什麼?”月止戈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好笑的問道。
鐘琉璃立刻收回目光,這人哪,不管是看了多少次,都還是覺得驚豔。
“主人主人,出事了主人!”阿秀突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將手中的的信件拍在桌面上,著急道,“主人你看!”
“武安君?”月止戈看著信件上的署名,疑惑的朝鐘琉璃道。
待月止戈將信上的內容看完,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擔憂,道,“信裡,武安君聽聞我在此處,想要邀請我去唱海川堡唱唱一場戲。”
鐘琉璃聞言,心裡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便蹙眉問,“信上可有署名?”
月止戈點頭,“是武安君邵炳坤的簽字。”
阿秀當即驚呼起來,“天哪,武林盟主居然親自給主人寫信了!難怪我瞧著那送信之人器宇軒昂,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呢。”
思及方才送信那送信哥笑如春風的模樣,阿秀忍不住又問,“主人你要應下嗎?”
月止戈撚著信件,玉白的手指輕佻的將信件打了個旋兒,偏頭問鐘琉璃,“阿璃對此事怎麼想?”
看來他們一行人的行蹤早就暴露了,不然武安君絕對不會知道月止戈就住在這裡,他這封信雖表面上是在邀請月止戈去唱戲,實則更實在暗示她,告訴她,他已經知道了她的行蹤。
只是他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什麼?為了警告自己讓自己不許插手邵錦衣的婚事,還是,只是為了試探自己?
鐘琉璃蹙眉,不管是哪一樣,都不應該讓月止戈牽扯進來。
“此事你拒了吧,邵錦衣的比武招親定讓不會這麼簡單,你若是去了,再想出來恐怕就難了。”鐘琉璃道,若是月止戈去了海川堡,那就是邵炳坤的地盤了,到時候她就無法再保護他了,她不能讓他犯險。
見月止戈若有所思,卻是沒有如平常一般痛快應下,鐘琉璃急道,“你不會真想去吧?”
月止戈看著鐘琉璃終於不淡定了,不知為何,心裡最後那點顧忌也沒有了,他將鐘琉璃的手掌握在了手心,笑道,“我突然想去看看傳中的海川堡是什麼樣了,聽海川堡裡面有一座鐵琴銅劍樓,裡面藏著三件名聞天下的珍寶,不知可是真的?“
鐘琉璃卻是笑不出來,甚至有些怨怒,冷聲道,“你若是想要看,以後我便拿回來給你看好了,何必偏要去冒險。”
月止戈微愣,倏地笑了出聲,他借機蹭到鐘琉璃身邊,腦袋抵著鐘琉璃的肩膀,吃吃笑著,“聽聞那樓裡三件寶貝分別是鐵琴,銅劍,這兩樣東西你倒是能拿出來,可是那萬卷藏書,你可如何揹回來啊”
鐘琉璃無奈,將他的腦袋推開,嚴肅道,“若是你真心為了那三樣東西,我自然會有辦法將它們都弄回來給你,可是你並不是為了這些,對嗎?”
月止戈臉上的笑意漸漸褪下,難得見他嚴肅,柔和的眉眼之間都透著一抹別樣的味道,“是也不是,總之這一趟我是一定要去的。”
見月止戈去意已決,鐘琉璃心知多勸無益,正想叮囑月止戈一些事情,不料隔壁突然傳來一聲狂吼。
鐘琉璃與月止戈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往外面跑去,隔壁的房間住的是無名和無戒和尚無戒。
“怎麼回事?”鐘琉璃還未進門,便見到溫岑寧心驚膽戰的站在門外,雙眼怔怔的看著屋裡。
緊接著,屋裡又是一陣吼叫聲,“我靠,發什麼神經!”無戒的聲音夾雜著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