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七睜開眼睛看向她,那雙漆黑的雙眼微微一眯,有些不悅,“鐘少主知道的還真是不少。”
鐘琉璃對此譏諷的話不置可否,清冷的雙眸中突然竄著一股揣摩人心的自信,,“當日還是林輕茵親自找的你,如果我沒猜錯,她應該是早就知道了你與顏樓的關系,所以才哄著你去越王府的吧,不過我奇怪的是,憑借你這般多疑又桀驁不馴的性,究竟越王府有什麼東西,讓你肯委曲求全了?”
範七的雙眼黑的仿若深潭,深潭看似平靜無波,實則底下早已風生水起,暗湧流動。
“綰溪可告訴過你,我們顏樓有一種功夫,這種功夫,可以窺探人心!”鐘琉璃啟唇莞爾一笑,兀自斟了一杯白水,一應而下。
再抬眸,眼中含笑。
範七蹙眉,雖是不甘被威脅,但是他更不想被人窺探了心思,便坦白道,“一年前,我曾聽人,越王府抓住了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就叫綰溪!”
鐘琉璃如墨的雙瞳,驟然放大。
範七繼續道,“當時我也是聽了姓林的那女人自己是越王府的,便動了心思,不過可惜,謠言終歸是謠言。”
興許,那個女人早就死了也不定,畢竟,她可是顏樓的人,整個武林,整個朝廷,都是她們的敵人!
“你從何處聽了這個訊息?”鐘琉璃卻不敢輕易放棄一丁點關於十二宮主的訊息,她執著問道。
範七擺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一個老乞丐身上,不過他已經死了,他也只是聽了旁人口中那麼一傳,究竟事實如何,誰知道呢。”
鐘琉璃心中思量著,定要讓落緋煙好好查查此事。不過及越王府,有個人她還真的要好好問問了。
“林輕茵,你知道多少?”
範七側眸,嘴角淡淡一撇,“那個女人心思極重,她之所以讓我進越王府,不過就是為了讓我做她的替死鬼罷了,哼,最毒婦人心哪!”
對於這一點,鐘琉璃倒是贊同,回憶道,“當初她先是讓你將奕琛的面具交給我,隨後又讓你扮作那廝的模樣誆騙奕琛離開大廳,正好讓我有機會扮作了奕琛的模樣去救顧妗寧,而你,也因此得到了鑰匙,這可真是下的一手的好棋啊。步步為營,一環接著一環,算的真是好啊。”
範七冷嗤,“還不止如此,你可知道她讓我複制那鑰匙所為何事?”
鐘琉璃看他,興趣滿滿。
範七見鐘琉璃那副看好戲聽故事的模樣心中不快,“她當時找到的是一個木匣,不過據姓奕的講,那盒裡應該有一個令牌!”
“令牌?”
鐘琉璃蹙眉,這世間的令牌可多了,能讓奕琛那如此緊張的,又會是什麼令牌呢?
二人這一番談話直至時三刻方才結束,臨行前,鐘琉璃問範七,“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你這一身的武功都是綰溪教的,若你無處可去,顏樓自當收留。”
鐘琉璃推門而去的時候,看到溫岑寧正抱著雙腿蜷縮在走廊下,像是一隻流浪的狗,心翼翼,擔驚受怕。
鐘琉璃不自覺的就想起了範七故事裡的那個叫八的男孩。
也不知範七將溫岑寧留在身邊是存了哪樣的心思。
罷了,還是讓落緋煙好好查查越王府的事情,若是綰溪當真落入了奕琛的手裡,此事可就麻煩了。會議終於寫完了,有人在看文嗎?好久沒人留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