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事實,所以聽起來更加刺耳。
“你會武功、對不對?”範七突然死死的盯著綰溪,語氣帶著一絲狂喜,話也越來越利落了。
綰溪看著範七,眼中一片平靜,一如這般漆黑的夜色。
“你教我,你既然會武功、你就教我啊,只要我學會了武功,我就一定能殺了他們!”範七惡狠狠的咬牙道,目光兇狠。
夜,靜了下來。
時間過得格外慢,樹葉“莎莎”作響,風吹過之後,又安靜了下來。
“不行!”
綰溪拒絕道。
範七急了,“為什麼不行!我都答應給你帶路了!”
“不行就是不行。”綰溪態度堅決,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範七的眼睛剎那間漲的渾圓,雙手緊緊的握起拳頭。突然屁股一厥,直挺挺的躺到了地上,背對著綰溪,一句話也不,只氣的急促的喘、息著。
綰溪看了他一眼,動了動唇,終還是一句話都沒。
她走到了旁邊的一棵樹下,抱著手臂,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漆黑的夜裡,範七緊緊的咬著牙關,心中的那股怨氣無處可發,他恨金勝那群人,恨不得將他們碎屍萬段方能消了自己身受重傷的痛苦。可是他偏又清醒的知道,憑藉著自己現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動的了那群人,若是魯莽行事,非但不能報仇,甚至還會讓自己丟了命。
“該死的女人!”範七低咒一聲。
但是任憑範七心中如何的怨懟憤怒,終究還是敵不住洶湧襲來的睡意,很快,他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隱約,他聽見了什麼聲音,但是他太累了,累得甚至睜不開眼睛,昏昏沉沉,睡得更加沉了。
清晨的時候,天空下起了雨,稀稀疏疏,洋洋灑灑的綿延不絕。
雨水飄灑在脖,讓範七打了個冷戰,倏地醒了過來。
“喲,你醒了,睡得可真沉。”
聽見聲音,範七看了過去,是綰溪。
範七還記著昨夜綰溪不肯教自己武功的事情,所以沒給她好臉色。
休息了一晚上,身上漸漸有了知覺,但是痛感也越發強烈了,不過好在他已經能夠翻身了。
“我去找了一些吃的,你要不要吃點?”綰溪問他。
範七摸了摸幹癟的肚,又垂涎的看了眼綰溪手中的烤肉,本來想很有骨氣的拒絕她,但終究是敵不過那誘人的香味,點了點頭,“那就來一點吧。”
綰溪將肉遞給他,面若桃花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來。
範七臉頰不由通紅,他覺得這個女人一定是在嘲笑自己。
“你快點吃,吃完了我們就出去吧,天要下去了,得找個地方避雨。”
聽著那女人的話,範七下意識看了看天,天空已經陰沉了下來,南方籠罩了一大片烏雲,林中的風也喧囂了許多,腳邊的一群黑螞蟻正排成一隊,匆匆的往樹梢上轉移。
怕是有一場大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