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喜出望外,連忙點頭應道,“那阿秀就留下來伺候鐘姑娘。”
月止戈幽怨的瞧著鐘琉璃,他也想跟阿璃一個房間。
鐘琉璃將餘修推給月止戈,“你們倆一個房間。”
餘修這段時間早就跟月止戈混熟了,能夠與月止戈一起睡,他自然也是接受的,而且落姑姑過,讓他多與月叔叔親近親近,興許以後月叔叔就成了月爹爹了。
而且經過了餘修的多日觀察,他發現只要有月叔叔求情,自己總是能免了一些體罰,娘親每每一看到月叔叔的眼睛,就不會再發火了。
“嗯,我要跟月叔叔一起睡。”餘修高興地抱住了月止戈的大腿,摟的緊緊的,抱大腿啊抱大腿。
事情也就這般定了下來。
夜色漸近,黑暗襲來。
可是城外依舊人聲鼎沸,燈火通明,較之白天,反而更加熱鬧。
眾人也沒有下去吃飯,只給了二銀錢,讓他去附近的酒樓買了些飯菜過來,在各自屋裡吃了。
“鐘姑娘,床已經鋪好了。”阿秀一邊收拾著床鋪,一邊與鐘琉璃道。
“嗯”鐘琉璃應了一聲,她將目光從手中的書上抬起來,看向屋外。
耳邊隱約還能聽見隔壁餘修那家夥嘻嘻哈哈的笑鬧聲,折騰一天了,他也不累。
“你先睡吧,我出去一下。”鐘琉璃起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阿秀回頭看著敞開又合上的房門,不疑有他,兀自的以為鐘姑娘是要去如廁了,也沒多想。
鐘琉璃下了樓,正坐在大廳裡飲酒的眾人同時朝她看了過來,當鐘琉璃看過去的時候,他們又不約而同的繼續喝酒猜拳,好似方才那些目光都是鐘琉璃臆想出來的一樣。
坐在櫃臺前嗑的婦人抬頭看了眼鐘琉璃,也沒什麼,只點了點頭,又繼續看著手裡的話本,嗑。
鐘琉璃壓下心底的疑惑,往後面的下房走去。
客棧的下房在後院的位置,呈“回”字形分佈,左邊是四間大不一的客房,右邊是客棧夥計們住的房間,正對著的地方只有左右兩邊有兩間柴房,中間則是一扇木門,想必往裡走應該就是掌櫃他們居住的地方了。
要找人倒是不難。
“叩叩叩”
清晰的敲門聲在安靜的後院裡有些突兀。
“誰?”受到驚嚇的聲音,是溫岑寧。
“我。”鐘琉璃道。
話完,房門就開了。
溫岑寧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鐘琉璃,怯怯道,“鐘、鐘姑娘,你怎麼來了?”
“進來吧。”範七的聲音傳來。
溫岑寧忙側開身,讓鐘琉璃進來。
鐘琉璃進了屋,便瞧見範七手中正端著一杯酒,目光有些恍惚的瞧了過來。
“呵,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範七將手中的酒水一口飲盡,笑的有些諷刺。
溫岑寧將房門關上,又轉身給鐘琉璃倒了杯熱茶,“鐘姑娘,你請。”
鐘琉璃接過茶水,“謝謝。”
“不、不客氣。”溫岑寧頗為不好意思的笑道,他瞧了眼範七,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