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琉璃冷眼看著她,直到張朵好不容易跌跌撞撞到了旋梯處,卻被落緋煙隨意的一揮,再次帶回了甲板之上。
落緋煙嘖嘖搖頭,“你就別費心思了,與其做這些無用功,還不如好好想想,過會兒怎麼解釋才是。”
張朵看著落緋煙,眼中布滿了恨意,她知道今日自己是逃不掉了,可是她不甘心啊,明明都到了這一步,為什麼這群人要來幹涉她,為什麼!
她好恨!
餘修哆嗦了一下,扯著鐘琉璃的袖,“餘四,這個女人好可怕,比木叔叔的姐姐還要可怕。”
鐘琉璃聞言低頭看著餘修越發圓潤的臉蛋,暗暗搖頭,修兒最近是越長越胖了,看來得好好讓他練練才是。
“你要是怕了,便會船艙去好了。”鐘琉璃瞧著他,輕笑道。
餘修仰頭打量著鐘琉璃的目光,猜測著自家娘親這句話的真心有幾分,瞧著鐘琉璃笑了,他惱羞成怒,頓時嘴角一撇,昂首挺胸道,“我才沒有怕呢,我只是而已。”
鐘琉璃不理他。
“這都是怎麼回事啊?”無名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悄悄湊近了落緋煙,低語問,“落宮主,這怎麼回事啊?那個女人哪裡冒出來的?”
落緋煙斜了無名一眼,將事情一五一十與他了一遍。
無名恍然大悟,立刻辯解嚷道,“簡直是一派胡言,我昨夜醉的一塌糊塗,怎麼可能去殺人呢,而且要不是她自己出來,我都不記得我這腿上的傷是哪來的,何來報仇的法,荒謬!”
落緋煙嘴角抽搐,抬手用扇敲了敲無名的肩膀,安撫道,“我們當然知道人不是你殺的,你別激動。”
“那是誰殺的?”無名蹙眉問。
居然敢讓他背了這黑鍋,別讓他揪出那人是誰,不然他一定打的對方連親娘都不認識。
落緋煙幹笑兩聲,有些心虛的轉移了視線,“這個我也不知道。”
“師傅”落安詢問的看向身側的顧妗寧。
顧妗寧搖頭,嘆道,“為師知道,你不用。”
落安抿嘴不再話。
卻與此同時另一邊。
月止戈與弗宜領著一群人來到了張家山下的那間土屋外,由於張家雙親早些年便已經去世,留下的房早就破敗的只剩下了三間屋,放眼望去,一覽無遺。
開啟外面的柵欄,弗宜道,“就是這邊了,我們在這邊的側臥的床底下發現了一些衣物,按照衣服的尺寸來看,並不是張朵的。”
月止戈對這些並不感興趣,問她,“可發現了其他的一些物件或者藥物?”
弗宜點頭,指著對面的屋,“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些藥膏,因為不確定是什麼。所以沒敢讓人動。”
月止戈點頭,“我去看看。”
“這是我家潔兒的衣服啊!”突然一個老婦人猛地從人群中竄了出來,她從那隊衣物中拿出了一件鵝黃色繡花大袖衫,瞬間失聲痛哭起來。
“這是我家潔兒的衣服,這邊的袖口上有個,是她那日貪玩給燒壞的,你們看,這個洞,就是這個,”老婦人指著那大袖衫上的一個,哭的歇斯底裡,“怎麼會這樣,潔兒的衣服怎麼會在這裡,這就是她那日失蹤穿的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老婦人的眼淚的痛苦讓所有人都不由眼眶發紅,而因為老婦人的舉動,其他人也不由得將目光看向那堆亂七八糟的衣服上。
下一瞬,又一個男人發現了什麼,他哆嗦著,從最底下緩緩抽出了一節袖出來,這件衣服上沾了許多的血跡,看起來很是破舊。
男人動了動唇,雙腿一軟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