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與月公,讓他與修兒一同下來。”鐘琉璃道。
不消一會兒,月止戈就與餘修一同下了樓來。
月止戈今日依舊是一襲白衣,他好似尤其鐘愛白色的衣物,纖塵不染,仿若世外謫仙,讓人有一種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清高。
他看到了鐘琉璃,勾唇淺淺的笑著,好看的雙眸中全是鐘琉璃的模樣,他的每一個腳步都好似能綻放出蓮花來一樣,姿態那般的好看悠然。
“餘四,你找我什麼事,我正忙著呢。”餘修不滿的鼓著腮幫,很不滿意自己的學習被中途打斷。
鐘琉璃將他扯了過來,揪著他的袖嗔道,“怎麼,翅膀還沒長硬,就開始給你娘親添堵是不是!?”
餘修癟嘴,“才不是。”
“嗷嗚”褐土跟著嚎叫了一聲。
“這聲音吵死人了!”無名撓著耳朵,煩躁不已,他可是好不容易才睡著了,這該死的野獸。
餘修踹了褐土一腳,褐土立刻閉了嘴,甩著腦袋往旁邊躲去。
一個廝匆匆從外面跑了進來,著急道,“少主,那些村民就要沖上甲板上來,我們的人怕是抵不住啊。”
鐘琉璃點頭,“我們馬上就出去。”
廝重重鬆了口氣,少主下命令了,他們有不敢對這些無辜的村名動武,只能硬扛著,反倒是這些愚昧的村名,拿著鋤頭鐵鍬,不管不顧往他們這邊砸過來,有兩個人都被砸出了血來。
“如此厲害,我倒想去會會他們了。”落緋煙曖昧的目光從鐘琉璃與月止戈身上掃過,直看的鐘琉璃有些怒色了,她這才憋著笑意出了船艙。
“出了點事情,我想你應該會有興趣,可想去看看?”鐘琉璃待落緋煙走了,便問著月止戈道。
既然是阿璃提出來的,他自然是不會拒絕的,月止戈點頭,“好啊。”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餘修不滿的跳著嚷道,努力讓自己更有存在感。
渡口的村民都是從山腳下過來的,他們與張家或輕或疏都帶著一些關系,今日清晨聽了張家女兒張朵的哭訴,他們剛開始本是不相信的,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死就死了呢。況且這張家的張朵十幾年來從未在人前露過面,這會兒卻又突然哭著喊著讓他們來救命,這聽起來確實奇怪的很。
但是隨後當他們看到張朵褪下面紗後面的容貌時,不由均是一愣,他們常年在山裡田裡做農活的人何曾見過這樣好看的姑娘,當即就都起了心思。
想他們都是窮苦人家,為了給兒娶個媳婦有的甚至要花掉一輩的積蓄,但是現在張朵出現了,而且是以一個求人地姿態出現了,若是他們幫了她這一次,是不是就可以用此作為要挾,使張朵嫁入自己家呢?況且如果張連真的死了,那張朵一個姑娘家,能依靠的還不是他們。
想到這裡,所有人都按耐不住了,或者為了自己,或者為了膝下兒孫。
總之,大家最後來了這渡口,也如張朵所的,打撈到了張連的屍體,既然當真出了人命,他們自然不能就此算了,定要尋個法的,於是便出現了這麼一出。
“我這是怎麼了?”聲音嫵媚婉轉。
落緋煙用扇遮住了板面臉頰,嫌棄的掃了眼不遠處與自己一般身著紅衣的女。
自己生的醜就算了,反正也過了十幾年了,何苦又出來禍害別人呢。
一個身材消瘦的老頭兒舉著手中的鋤頭,有些膽怯的大聲喊道,“你,你是什麼人?是這船的主人嗎?”
落緋煙高高的站在甲板上,她寬大的裙擺逶迤著延伸在船頭上,好似一片火紅的落霞飄過,豔麗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