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被奕琛用刑了?”鐘琉璃開門見山的問道。
範七臉色立刻變得陰沉起來,想起那些日被囚禁鞭打的情景,他感覺身上的傷口又在隱隱作痛了。
“你到底想什麼?”範七不耐煩起那個話題。
“哦,原來你們都認識啊,都是一夥的!”無名瞧見鐘琉璃與範七話,就生氣的跑了過來,埋怨道。
範七白了眼無名,瞥見他手裡破碎的酒葫蘆,幸災樂禍道,“喲,碎了?”
“你還敢,如果不是你,它能碎嗎!”無名氣呼呼懟道。
“誰讓你偷吃我的桂花糕,活該!”範七怒目相對。
“誰偷吃了,是你放在外面的石桌上,我以為沒人要才拿的,再了,那麼難吃,誰稀罕啊!”
“找死!”範七當真怒了,隨手拿起身側的掃把朝無名揮去。
無名的功夫連鐘琉璃都不敢保證絕對能打贏他,範七在他眼裡跟一隻會蹦噠的兔差不多。
“少主不阻止嗎?”弗宜擔心問道。
鐘琉璃搖頭,“正好,我也想瞧瞧這範七到底什麼來路。”
無名猶如貓戲老鼠一樣逗弄著範七,範七打的氣喘籲籲,疲憊不堪。
每一次他都只能恰好碰到無名的衣角,當他以為這一次一定能抓住無名的時候,他就瞬間閃到了另一邊,速度快的讓範七幾乎反應能不過來。
範七氣的咬牙切齒,他怒視著無名,握著掃把的手掌握的“咯咯”作響。
“啊——”
範七大喊一聲,手中的掃把驟然碎裂,他彈跳著猛地朝無名撲去。
無名完全沒將他放在眼裡,不過是無聊才逗弄他兩下而已,見範七撲了過來,無名側身便要故技重施的躲過去。
就在此時,範七奸詐的暗笑了一聲,他突然驚叫,“腳抽筋了!”
飛出去的身體失去了平衡,從空中突然墜落。
無名愣了一下,立刻飛過來接住他。
一道刺目的亮光閃過,鐘琉璃心中頓時瞭然,搖頭嘆息,“這性以後定要吃虧的。”
“卑鄙!”無名抓住範七的手腕,將他快速甩開。
範七得意的看著無名肩膀上的血跡,“兵不厭詐。”話著,他將手中的匕首在衣服上擦幹了血跡,重新塞進懷裡。
“範七。”鐘琉璃喊他,“你能告訴我你師傅是誰嗎?”
方才從範七的招式來看,隱約有些似曾相識,但是那招式來來回回總共不過三招,剩下的恐怕是他自己胡亂悟出來的,所以一時半會兒,鐘琉璃還真想不出在哪裡見過。
範七搖頭,“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不過我實話跟你吧,我不知道她是誰,叫什麼名字,更不知道她去了哪裡。而且這些林輕茵早就問過我了。”
無名看著範七與鐘琉璃又聊了起來,心裡那叫一個不滿啊,難道大家都沒有看到他受傷了嗎?為什麼沒有人關心一下他這個傷患啊喂。
鐘琉璃點頭,她相信範七沒有謊。
“對了,我們明日就會離開楚州,你與我顏樓也算是有緣,可願意與我們一起去絡邑瞧瞧?”鐘琉璃問他。
林輕茵既然讓他來投靠自己,一定也是發現了範七身上的疑點。
範七早就聽送飯來的婢女起過這事,他與溫岑寧反正都是無家可歸的乞丐,去哪裡都一樣,不過他自認為既然自己身懷武藝,不如去絡邑瞧一瞧,闖一闖,興許也能混個大俠來當當。
想到這裡,他便爽快應道,“行。”
鐘琉璃點頭,“那你收拾收拾,明日與我們的馬車一同出發。”
與範七好之後,鐘琉璃便與弗宜離開了偏院,在門口的時候恰好看到溫岑寧跑了過來,他像是受了驚的兔,慌忙跟鐘琉璃行了禮,便飛快跑進了屋裡。
鐘琉璃回頭看了溫岑寧一眼,問弗宜,“那個就是跟範七一同來的溫岑寧?”
弗宜應是。
鐘琉璃若有所思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