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赤末炎終於露面了,對面的兩個人均是一笑,那個坐在輪椅上的“赤末炎”搖頭,站了起來。
“那落緋煙可真是有本事,居然讓赤公這麼快就站了起來,看來,倒是我們多此一舉了。”假的“赤末炎”指著身後的輪椅,搖頭調侃的笑著。
“我們可是等了你許久了,你們兄弟二人一日不現身,我們這位就一日坐的不安穩啊。”
“赤末佟”道,他看著赤末炎的目光好似看死物,眼中毫無情緒的變化。
赤末炎盯著對面二人,自腰間拿出了一對鍍金虎頭雙鐧,緩緩道,“我四海鏢局成立數百年,自認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在江湖中更無如此深仇大恨的敵人!我不管你們究竟是誰派來的,又有什麼目的,但是今日,我定不會讓你們活著離開,我要用你們的血,來告慰我父親的在天之靈!”
夜空中,新月如鈎,稀疏的星光點點,本是一個月明星稀的好夜晚,卻不知從何處飄來的一片烏雲,堪堪擋住了那月光,將這一方天地掩去了光華。
兵器交戰的聲音尖銳刺耳,濃重的血腥味傳出了好遠,街道上的狗吠聲一陣接著一陣。
聽著遠處傳來的狗叫聲,落緋煙抖了抖扇上的血珠,“啪”,地上染了一點血色紅梅。
“落緋煙,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們!”牆角裡的方偲憤怒的掙紮吼道。
這個卑鄙的女人,居然對他們用毒!
“方鏢頭,你別掙紮了,你越掙紮我這邊綁的就越緊了!”燕六翻著白眼,氣喘籲籲。
落緋煙回頭看著被自己綁在樹上的三個男人,嘖嘖道,“你們正派的人可真是有趣,卑鄙無恥的我見過也是不少了,怎麼你們卻如此蠢鈍,我不會用毒,你們就當真相信我?呵呵呵”
落緋煙作勢撩起耳邊的長發,意味深長地笑道,“這俗話,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啊,這不一定就知心。今日呢,就算是本宮主免費教了你們一課吧。自己人尚且不能全信,何況是敵人。”
話間,落緋煙的目光一一掃過面前的三人,這三人均是四海鏢局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也不知掩藏在這些皮面裡面的究竟又是怎樣一副模樣。
燕六垂著眸,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方偲依舊怒視著落緋煙,恨不得直接沖過來殺了她方才解恨。
魯楠聽了這話,臉上的表情有了一絲絲的變化。
“好了,你們在這裡好好待著吧,倘若我心情好,或許還能饒你們一命。”落緋煙著,將這三人的神色斂盡了眼底。
是人是鬼,她很快就會知道的。
落緋煙轉過身,臉色瞬間變得冰冷。
該死的赤末炎!
方才她就感覺到身上火辣辣的疼,而且頭腦也有些昏厥的跡象,因為母蓮的關系,她都不用思考,就完全可以斷定這一定是赤末炎那個臭男人受傷了,所以才禍害到了自己。
也不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怎麼樣了,可千萬要挺住啊,天下美男那麼多,她可不捨得早死。
當落緋煙趕回到那條街道的時候,遠遠便聞見了濃重的血腥味,漆黑的街道上已經空無一人。
落緋煙心跳一滯,怎麼不見人影,難道赤末炎那廝被帶走了?
想到赤末炎那副冰冷的臉,落緋煙就覺得胸口騰起了一股火氣,“該死的!”
落緋煙拔腿朝四處尋找著,她想著,若是再尋不到赤末炎,那他八成是被帶走了,他的身體還沒完全恢複,一定受不了那些人的嚴刑拷打,最重要的是打在他身,痛在她心啊。
想起當初烈焰堂堂主周倉就是被人替代了身份,藏在地下牢裡嚴刑拷打。她與鐘琉璃早就猜測著,這或許根本就是同一批人所為,那麼,他們是否也會將赤末炎抓起來嚴刑拷打。
想到這些,落緋煙越發焦躁起來,她不該就由著赤末炎的性的,她不應該扔下他一個人在這裡的。
“該死的,到底去哪裡了!”落緋煙尋了附近好幾條街都沒有看到赤末炎的蹤跡,她又是擔心又是懊惱,一拳砸進身旁的牆壁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