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修兒沒事了。”月止戈喃喃道。
聽了這話,大家都送了口氣,飛快沖進了屋裡去。
黃琮擔憂的看著月止戈,“主人。”
“你是不是累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鐘琉璃上前問道。
月止戈的臉色蒼白的近乎透明,他的精神狀態明顯不正常,但是他還是努力笑著應道,“我沒事,修兒,修兒他——”話還未完,他便眼睛一閉,倒了下去。
“月止戈!”鐘琉璃嚇了一跳,慌忙扶住他。
月止戈眨了眨眼睛,卻是已經昏迷,失去了意識。
“就知道會是這樣,我就知道。”黃琮著急道,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鐘琉璃顧不得其他,聽到黃琮的抱怨,她犀利的看了眼對方,急道,“你給我進來清楚!”
黃琮被那目光看的心肝顫啊顫,忙跟著鐘琉璃進了屋,只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見到鐘琉璃抱著月止戈進來,落安立刻拉了拉顧妗寧的衣袖,“師傅,月公昏倒了。”
顧妗寧一聽,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月公怎麼突然暈了?”弗宜亦是滿臉吃驚。
鐘琉璃顧不得解釋,她也不知道如何解釋。
“少主,月公這是怎麼了?”
“出去,除了黃琮,都給我出去!”鐘琉璃吼了一聲。
落安還未見過鐘琉璃這麼急切暴怒的樣,嚇得緊緊拽住了顧妗寧的衣袖。
顧妗寧張了張口,終是無奈的嘆了一聲,“都隨我出去吧。”
鐘琉璃將月止戈放在塌上,再多一下也不敢觸碰了,生怕自己這手一碰,他就會消失一樣。
此刻的月止戈就像一個冰雪雕琢而成的一樣,冰為骨,雪為膚,那般潔白剔透,卻又那般毫無生氣,他的身上沒有一絲溫度,連著那周身的面板臉上的肌膚亦是一片冰涼,好似雪花,輕輕一碰,就會融化了一樣。
鐘琉璃緊緊握著雙拳,心中惶恐不安,這是她從未見過的病症,因為陌生,所以更加害怕。
她抬頭詢問黃琮,聲音顫抖,“這究竟怎麼回事?”
黃琮也是有苦不出,情之一字如此害人。
聽著黃琮簡潔快速的敘述,鐘琉璃這才明白過來事情的緣由。
想她活了二十多年,竟不知這世上真有“天妒”一。
若是一個人太過完美無缺,便是連上天都會妒忌。
月止戈便是這個遭天妒的人。
他得到了這天下人都夢寐以求的東西,與生俱來的傾世無雙容貌,錦衣玉食的幼年生活,聰慧通達的七竅玲瓏心。輕而易舉的學會的所有技能,琴棋書畫詩酒茶,更是無一不精,無一不曉,他受盡了旁人的贊揚和父母的寵愛。
他甚至不需要沒有付出太多的心力,卻理所當然的得到了這一切。
天妒,這世間倘若有天妒,他自是首當其沖了!
或許也正因為只有“天妒”這二字,才能解釋月止戈所遭遇的所有事情。
話月止戈三歲那年,府中請了教習的師傅教他練武,也直到這時候,眾人才發現月止戈根本就無法習武,他不是不會,不是不懂,而是不能。
所有的武學秘籍,內功心法,他皆能倒背如流,但就是無法使出一招一式來,而同時,大家也發現,一旦月止戈過度勞累,輕則便會陷入昏迷,重則便會失去意識,禍害世人。
月止戈在學習醫術這方面有著很高的天賦,奈何由於身體的原因,他根本無法全心學習這歧黃之術,只能續續斷斷,自己慢慢鑽研。
但盡管如此,他如今的醫術在江湖上已經是再無敵手了。
“主人身體不能勞累,所以除了我們幾個從伺候的,江湖上也沒人知道主人的真實身份,主人也從不輕易給人看病,可是現在,現在為了餘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