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緋煙紅唇彎起,眼角含笑,“我是開花樓的,花樓你們知道是什麼嗎?就是,專門讓男作樂的地方。”
甜膩的笑聲卻夾著這般驚世駭俗的一句話脫口而來,驚的那三人臉色蒼白,雙目圓瞪,猶如五雷轟頂,失去了意識。
鐘琉璃對落緋煙的惡趣味毫無興趣,這個女人,一天不做弄誰恐怕就活不下去。
“我先去看看修兒,你讓弗宜帶你下去休息,晚些時候我再去找你。”鐘琉璃低眉與月止戈細細道。
月止戈看著肩膀高度的鐘琉璃,聽著她溫婉的聲音,心中一片蕩漾,忍不住抬手輕輕拍了拍她那柔軟的黑發,笑著應答了一聲。
領路的是先前那位接應的姑娘,她領著鐘琉璃走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終於到了餘修居住的院落。
“少主,這便是主居住的‘藥園’。”清靈完話便立刻抿住了嘴巴,開始憋氣。
藥園?
鐘琉璃抬頭看向額匾,的確,那半圓形的拱門上正亂七八糟的寫著“藥園”二字,瞧那稚嫩的落筆,醜的一塌糊塗的字跡,她不用想便知道這二字出自誰的手。
“退下吧。”鐘琉璃揮手。
聽這話,清靈自是高興不已,趕忙行了禮便逃似的飛快跑了出去。
一股草藥味從院裡輕幽幽傳了出來,帶著濃重的腥臭味,像是爛了個把月的苦菜。
鐘琉璃皺眉,難怪那姑娘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這藥味也太難聞了些。
“修兒!”
鐘琉璃喊了一聲,才一跨入院,便感覺腳下踢到了兩團毛茸茸的東西,低頭看去,竟是那兩只狼崽。
“嗷嗚”
“嗷嗚嗷嗚”
兩只家夥眼眶通紅,扒拉著鐘琉璃的裙擺,雖體型是長大了不少,但是精神狀態看起來還不如第一次見到那般有活力。
“看來修兒沒少折騰你們。”鐘琉璃無奈嘆道,拍了拍兩個家夥的腦袋,“出去喘口氣吧,別在裡面被燻死了。”
猶如得到了特赦令,兩只狼崽風一樣躥了出去。
鐘琉璃起身,朝那惡臭的中心地帶走去。
“修兒你在做什麼?”鐘琉璃走近了裡面,就看到地上散的到處都是藥材,其中還有兩株看起來已經有些年份的人參。
青色的煙霧從緊閉的房間裡傳了出來,鐘琉璃毫不猶豫的一腳踹開房門,只聽到“嘭”的一聲,房門大開,那股臭味撲面而來。
好在鐘琉璃已經閉息了,不然一定會被燻死過去。
“修兒?不回答娘親的話,可是被自己練的藥給燻暈了?”鐘琉璃笑著道,言語中滿是調侃。
果然,一聽這嘲笑的話,躲在爐鼎後面的餘修頓時炸毛起來,跳出來指著鐘琉璃反駁道,“你才會被自己練的藥給燻暈呢,餘四你不許進來,你出去。”
鐘琉璃打量著餘修黑漆漆的一張臉,他的頭發被火燒的縮成了一團又一團,衣服上也滿是破洞,她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哈,餘修你在做什麼?莫不是你落姑姑虧待了你,竟逼得你要將自己烤了吃了?”
餘修惱羞成怒,憤怒的跺腳叉腰罵道,“餘四你個沒良心的,我還是不是你親兒了,你一個人出去玩不帶我也就算了。明明好了中秋之前一定會回來呢,你居然敢騙我,現在還敢笑我,我怎麼這麼倒黴從你肚裡爬出來,我那可憐的老爹要是知道你這樣對我,一定會氣的從棺材裡爬出來的。”
鐘琉璃聽到餘修又一次提起了他老爹,臉上的笑意頓時退去。
餘修被鐘琉璃突然地變臉黑唬了一跳,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