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自己遲遲無法更近一層的魅影心訣,鐘琉璃心裡不覺有了底氣。
便在這時,屋外想起了阿秀的聲音。
“鐘姑娘,我可以進來嗎?”
鐘琉璃將盒收拾好,應道,“進來。”
阿秀推開門,探頭探腦的往裡面瞧,見到鐘琉璃,不由嘿嘿笑道,“鐘姑娘,我家主請您過去用膳。”
鐘琉璃披上外套,點頭跟著阿秀出了院。
當二人路過庭院的時候,鐘琉璃不由停住腳朝不遠處的花圃看去。
“鐘姑娘怎麼了?”阿秀見鐘琉璃停了下來,不由問道。
順著鐘琉璃的目光看過去,阿秀笑著道,“鐘姑娘是那裡的兩株山茶花嗎?”
“怎麼不見了?”鐘琉璃記得那裡原本有兩株開的分外豔麗的茶花,襯著旁邊的一叢翠竹,顯得格外好看。
“被人拿走了。”阿秀憤憤不平的道,將那日的事情跟鐘琉璃抱怨了一遍。
仔細來,這事還得怪鐘琉璃。
當日她一氣之下打傷了風火火,風火火是何許人也,是月止戈的師妹,親師妹。
據月止戈是被風火火的父親,也就是當年名震江湖的第一名角風喬北,收養長大的。
風喬北英年早逝,留下一女與其妻隱居在金靈。
風火火自幼崇拜月止戈,對其愛慕有加,這是整個戲班人盡皆知的事情。
而風喬北更是將月止戈當做未來兼未來女婿在培養,但是怎奈神女有心襄王無夢。月止戈這樣心高氣傲的人如何會看得上風火火,當然,用月止戈的話是,兔不吃窩邊草。
他拒絕了風喬北的提議,而且果斷的離開了戲班。
直到風喬北去世那年,他才再次現身。
“主總覺得對風師傅有愧,所以這些年來一直對風家母女照料有加,要錢給錢,要東西給東西,簡直到了有求必應的地步。”阿秀無奈的嘆息搖頭道。
沒想到那家夥還有這樣一段往事,鐘琉璃暗忖,那她當時打了風火火他怎麼也不攔著?
阿秀又道,“外面那些人都我家主從不在一個地方呆足七天,其實還不是為了躲著那風姑娘,深怕被她逮個正著,被逼著成親啊,哎,可憐了我的主。”
鐘琉璃失笑,“那跟這兩株茶花有什麼關系。”
阿秀誇張的叫道,“怎麼沒關繫了,就是因為我家公不肯娶風姑娘,風姑娘惱羞成怒回家跟風夫人告了狀啊,我家公虧待了她,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然後風夫人就派人找了個蹩腳的藉口將那兩株茶花端走了。”
鐘琉璃詫異,“她讓搬走就搬走了?”
不是月止戈最是乖張氣,沒人能從他手裡白拿東西的嗎?
阿秀見鐘琉璃臉色不愉,趕忙改口道,“不過我家主的立場還是很堅定的,什麼都可以給,唯獨人不行!當然,心就更不行了!”
阿秀到這裡極為得意,她偏頭朝鐘琉璃賊兮兮笑道,“鐘姑娘,你偷偷告訴我,你跟我家主人究竟發展到了哪一步啊?”
“是這樣?”阿秀先是嘟嘴做親親,然後又雙手抱住自己扭捏著做害羞狀,“還是這樣?”。
鐘琉璃臉頰微紅,一股灼熱的感覺侵襲著直沖大腦,她呼吸一滯,偏過頭快步往前走去。
“鐘姑娘你嘛,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你嘛”
阿秀在後面追趕著,不依不撓。
鐘琉璃選擇性的關閉了聽覺,假裝什麼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