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張嘴半天,終於只能無奈的嘆息一聲,自己什麼時候淪落成了一個車夫了。
唉……
“駕!”
馬蹄聲在清晨的街道上“噠噠”響了起來,無名揮著馬鞭吆喝著街上的行人讓路。
馬車行至鎮的路口,停了下來。
無名甩著馬鞭問對面那人,“有什麼事嗎?”
來人正是昨日離開的霍雯豔,今日的她一襲煙色精緻襖裙,頭上盤著華麗的發髻,金步搖上墜著五色的珠寶。
看起來極為華貴。
“恩公,我能否與鐘姑娘兩句話。”霍雯了禮,淺笑問道。
鐘琉璃聞聲,抬手掀開簾看去。
霍雯豔見到鐘琉璃,鬆了口氣,她的身後跟著一輛馬車,想必也是家中父母不放心,讓僕人跟著送她來的。
“鐘姑娘。”霍雯至馬車窗下。
“有什麼事嗎?”鐘琉璃問她,臉上無驚無喜。
霍雯豔笑道,“知道鐘姑娘今日要離開,所以雯豔特地來給兩位恩公送行的。”話著她身後的僕人拿著一方木盒走了過來。
“雖雯豔家中略有薄産,但是想必鐘姑娘並不缺這些黃白之物。”霍雯豔的真誠,隨後她將木盒遞給鐘琉璃,道,“此物乃是當年我外祖父意外所得,還望對鐘姑娘能有所幫助。”
“多謝。”鐘琉璃點頭,她身側的女幫她接了過去。
無名好奇的瞥了眼那木盒,鼻聳動了一下,並未聞見酒香,頓時興趣缺缺的收回了目光。
霍雯豔見無名這幅模樣,便掩口輕笑了讓起來,指揮著僕人從馬車裡端出了一個酒壺。
無名頓時雙眼放光,“好香的酒啊!”
“這是我自家釀的花雕酒,已經有十二年了,不知恩公可滿意。”
“滿意滿意,當然滿意。”無名迫不及待的奪過那酒壺,一把扯掉上面的油紙,咕嚕咕嚕猛灌了起來。
“好酒,果真是十一年的花雕啊,哈哈,不枉此行!”無名意猶未盡的點頭笑道。
霍雯豔見此也很開心,道,“如此就好,望兩位恩公與諸位姐妹一路珍重。”
“珍重。”
鐘琉璃點頭,無名擺了擺手,算是作別。
霍雯豔站在路口處看著那馬車搖搖遠去,心中不免一陣傷感,此去經年,不知何時還能有緣再見。
“姐,我們該回去了。”僕人提醒著。
霍雯豔點頭,斂去了臉上的神色,“族中的長老可都來了?”
“是午時便能到。”
“回去吧。”霍雯豔輕嘆一聲,轉身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