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匆匆跑了過來,一見這架勢,嚇了一跳。
而他的身後,跟著約莫七八個少女。
無名跑到鐘琉璃身邊,戳了她一下,“琉璃,這怎麼回事?”
鐘琉璃將事情的經過大概與無名了一下,無名也是驚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啊。”無名喃喃著搖頭,話雖如此著,但他立刻又指揮著身後的女人,“你們誰搭把手,將這倆姑娘分開。”
幾個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表現出了一副怯懦的模樣。終於其中一個左臉頰帶著一道劃痕的女人站了出來,“我來吧。”
她上前,一手揪住一個,用力往兩邊拉去,張好狠狠的拽著三丫的頭發,三丫則咬著李好的手臂死活不肯妥協,被這女人一拉扯,兩人都嗷嗷叫了起來,打紅了眼眶,卻好在終於鬆了口。
“都給我住手!”無名站在兩個女孩中間,“我知道你們之間有仇恨,但是不管怎麼樣,現在都必須給我停手。”
“大姐,大姐,嗚嗚嗚”男孩沖過去抱住了張好的,嚇得渾身顫抖。
“二弟不怕,有姐姐在,不怕。”張好安慰著男孩,脖上,臉上全是血痕。
三丫死死的盯著那姐弟二人,眼中堆滿了各種情緒,像是一團攪渾了湖水,完全看不見裡面藏了什麼。
此事,恐怕不會這麼容易解決。
鐘琉璃皺著眉,卻也無可奈何。
鐘琉璃與無名帶著這群人往先前的山洞走去,經過交流,鐘琉璃對這群被解救的女人也有了一些認識。
這裡面的女多是村莊裡面的人,唯有其中兩個是被騙進村裡的,一個是先前臉上有傷疤的女人,叫霍雯豔,是跟著自家商隊途經此地的時候被當地村民給騙了進去,同行的本來還有一個丫鬟和掌櫃,丫鬟不到一個月就被折磨死了。老掌櫃,恐怕也是兇多吉少,多半也是死了。
另一個女年紀有些大了,叫鄭華容,聽這次出門是跟著丈夫去臨縣探望親友,沒想到在此地迷了路,隨後便被村民給誆騙了過來,他的丈夫為了救她,也死了。
“真沒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這樣一群喪心病狂的人,而且還不是一個兩個,居然是一村,真是太可怕了。”無名搖頭,細思極恐。
霍雯豔聞言冷笑,“當初我被抓的時候,山洞裡還有其她三個被騙去的女人,其中還有一個才十二歲,但是後來都死了,,都死了。”
鐘琉璃看她,若是忽略那一道傷痕,這個女倒也長得不錯,眉目秀麗,五官端莊。
三丫一直被無名牽著,不讓她亂跑,而張好,則一直跟在眾人後面,帶著那男孩,亦步亦趨。
等眾人來到先前那個山洞的時候,那群女人頓時停住了腳步,呼吸都急促起來,她們驚恐又仇恨的盯著山洞裡被捆綁著的那幾個村民。
“是他們,是那群豬狗不如的,我要殺了她們,我要殺了他們!”鄭華容飛快奔過去,朝著那些村名連甩了好幾個巴掌,又用腳去踹他們,一邊打一邊哭喊著,“還我夫君的命來,你們這群豬狗不如的東西,我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阿爹”男孩低喊一聲,掙脫了張好朝裡面跑去,他一把抱住鄭華容,“不許你打我阿爹,你是壞女人,不許打我阿爹,嗚嗚嗚”
“阿泰!”對面的男人喊了一句。
他一開口,像是投入了湖心中的一顆石,那些還在發愣的女人們立刻清醒了過來,這些男人,這些糟蹋過她們的男人,現在正綁在她們面前,他們手無寸鐵,他們猶如被卸了四肢的兇獸,他們將會失去任何防抗能力,即使當他們面對自己這樣的弱女的時候。
“你你也是賤種,生出來的賤種。”鄭華容惡狠狠的掐住男孩的脖,將他狠狠的甩了出去。
“阿泰!”對面男和張好同時驚呼一聲。
但與此同時,所有的女人都叫囂著朝那群男人砸了過去,用手掌,用石頭,用牙齒,用她們所能想象到的一切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