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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夜色如墨,明月高懸。
下山的路在清冷的月光下隱約可見,只是因為下了雨,泥土松滑,殘枝爛葉被水流帶的到處都是,腳踩上去像是一腳踩進了泥沼裡,黏糊糊的怎麼都甩不掉。
“再這樣下去,我的腳就要抬不起來了,”無名將腿架在石頭上,用一根木棍著鞋板上厚厚的泥土。
鐘琉璃了幹澀的唇瓣,有些口渴了。
“夜晚走山路不安全,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先歇息一晚,明日再。”
聽鐘琉璃這麼,無名自是求之不得,當即也不管鞋上的泥土了,眨眼就不見了人影,等他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他找到了可以暫時落腳的山洞的時候。
看著眼前偌大的山洞,鐘琉璃不由咋舌。
無名哼著不知道哪裡的曲兒,正歡快的升起了火堆來。
看著他那副無憂無慮,沒心沒肺的模樣,鐘琉璃不由感嘆,果然是傻人有傻福,在這樣的環境裡,他倒是過得快活。
也許每一個月,對於他來,都是他來到這世界的又一次開始,因為沒有過去的牽絆,沒有未來的期許,所以他可以的享受每一天,做完完全全的自己,而不用去擔心太多。
他會重新去認識這個世界,會去結識新的朋友,會過上一種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的日。
走到哪裡,就停在哪裡,像是蒲公英,像是浮萍。
無名似乎是感覺到了鐘琉璃的目光,抬頭看向對方,皺眉道,“你看我幹什麼?還不過來幫忙,火都要滅了。”
聞言,鐘琉璃點頭,走了過去,隨手撿了兩根木棍扔到火堆上。
火堆“噌”地一聲燃燒了起來,火光將兩人的臉頰映照的通紅。身邊木柴燃燒炸裂的聲音在這夜裡也顯得格外清晰。
“無名,你不是你每個月都會忘記上個月的事情嗎?那你是怎麼知道你會忘記這件事?而且還記得那麼準,知道是一月一輪回。”鐘琉璃撐著下巴,看著正在賣力刮魚鱗的男人。
無名頭也不抬的笑了一聲,有些得意,“我知道你想套我的話,不過看在你長得還能看的份上,我倒是可以考慮告訴你,但是——”
突然迎面飛來一條清理幹淨的鯽魚,鐘琉璃連忙抬手接住,但是她低估了一條魚的滑溜程度,那魚直接從她手掌間滑了出去,落在了地面上。
“但是這魚可就歸你了,過會兒不許跟我搶。”無名咧嘴看著鐘琉璃狼狽的樣,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鐘琉璃撿起地上沾滿了泥土的鯽魚插在棍上,又在上面澆了一些隨身帶著的鹽巴抹均勻,放在了一旁讓它慢慢烤。
“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就是我有一個朋友,他給我出了一個主意,他讓我每個月最後一天的時候寫一封信,寫給下個月的自己,這樣第二天我醒來看到那封信,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無名笑嘻嘻解釋,也許是提起了他那位朋友,他臉上的笑更加燦爛起來,不用鐘琉璃問便主動了起來,“他是我唯一一個會一直記住的人,不管過了多少月。”
原來還有特例。
“為什麼?”這倒是勾起了鐘琉璃的好奇心。
無名掃了一眼鐘琉璃,那目光上下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毫不掩飾的露出了嫌棄的神色,“因為他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所以只要看到他,毫無疑問,我一定能想起來。”
這理由,鐘琉璃聽著也只覺得無奈好笑。
能治好無名從自孃胎帶來的一月健忘症,那得有多好看的人才行,不知道像月止戈那樣傾國傾城的江湖第一美人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