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一隻手,將她的心狠狠了一塊下來,隨著那馬車,離自己越來越遠,直到完全割捨而去,痛到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鐘琉璃終於抑制不住,雙手撫著面,蹲在地上哽咽起來。
玉鈞珩,你可知,今我一別,此生便再也永無相見之日。
我鐘琉璃此生從不信佛,可是此刻,我卻那麼那麼的誠心祈求上天,讓他保佑你餘下的人生無病無痛,願你餘下的人生依舊豁達,願你這一生一世,生生世世,皆是平安喜樂。
從此,江湖中再無經商奇才“玉面金佛”,顏樓也再無醜牛宮主玉鈞珩。
玉府門外
鐘琉璃已經上馬,拉著韁繩,那雙黑色長靴,輕輕抵在馬腹,她回頭看著敞開的玉府大門,眼中難掩失落。
“少主,您放心,您交代的事情我們一定給您做好。”錢萬千拍著胸口保證,每一拳都打的他身上的肥肉一震。
聽了這話,旁邊的沈平嗤笑,“得了吧你,整天除了盯著你那點金,你還能做什麼事。”
一聽這話,錢萬千就不高興了,“誒,你怎麼話的,什麼叫我就知道盯著那點金,那叫‘那點’嗎?那可是三十萬兩,黃金誒!你不知道要賣多少碗米飯才能賺這麼多,沈二,我就知道你嫉妒我。”
“嫉妒你?哼,嫉妒你什麼,嫉妒你一身肥膘嗎?”沈平譏笑著嘲諷。
錢萬千氣的咬牙,還想再跟沈平都幾句嘴,卻發現鐘琉璃已經不見了身影。
錢萬千狠狠踹了一腳沈平,“都怪你,少主走了我都不知道。”
沈平不忿,“這怎麼能怪我,要不是你炫耀,我能跟你吵!”
“呵”
“你笑什麼!”沈平與錢萬千一起將槍口對向了現在才出門的謝洵。
謝洵掃了眼鐘琉璃離開的方向,悠悠嘆息,“我笑你們這兩個二傻,以為自己還真是的之間成了玉家的主不成?”
錢萬千與沈平對視一眼,問謝洵,“你什麼意思?”
謝洵搖了搖扇,笑的像只偷了雞的狐貍,只見他從袖裡掏出一物,轉了一圈擺在二人面前,“看好了,這是什麼!”
二人均是一愣,下一瞬又齊聲咬牙喊道,“你為什麼也有?!”
“少主了,這叫三足鼎立,穩定!”謝洵得意的一揚下巴,大搖大擺的指揮著自己的廝婢女將馬車上的物品搬進玉府。
剩下錢萬千與沈平二眼瞪眼,好好的一塊煎餅,這下又要被分出去一塊了,不僅僅是肉疼,簡直是心肝脾肺全部都疼了。
在錢萬千那三個人吵的唾沫橫飛,雞犬不寧的時候,鐘琉璃已經出了金靈城。
一人一馬不停的趕路,到了晚間,綿綿秋雨再次不期而遇,淅淅瀝瀝。
雨勢雖不大,但飄在臉上,還是讓人覺得難受的緊。
鐘琉璃因為擔心餘修,所以這一路走的並不是官道,而是距離官道十幾公裡外的泥濘路。因而道路十分坎坷,一路顛簸的她骨架都要散掉了。
放眼望去,周遭都是的灌木叢林,夜色越來越黑,道路已經看不清楚,馬兒也疲倦了,吆喝了好幾聲才慢悠悠的跑一段路。
鐘琉璃記得前面的岔路口應該有個廢棄的茶寮,只是不知現在還在不在。
“駕!”鐘琉璃驅著馬兒往那岔路口走去,很快,她便找到了那個廢棄的茶寮。
只是這茶寮比她預計的還要破舊了許多。
鐘琉璃在四周找了一些還算幹燥的柴火,全部搬了進來,又生了一堆火。
好在今晚還不算太冷,不然僅靠這一堆火怕是起不了多大作用。
鐘琉璃還沒坐熱,便聽見林間傳來一聲慘叫,隨即就見一個黑色的人影風風火火朝茶寮這邊狂奔而來,他一邊跑還一邊尖叫著。
而他的身後卻緊跟著一個龐大的身影。
“嗷嗚——”
一聲震耳的吼叫聲傳來。啦啦啦啦啦,最近都在雙更哦,存稿不多,等存稿再多點就可以多發一點了,厚顏無恥求收藏啦!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