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琉璃?!”謝洵蹭的站了起來,驚恐的指著鐘琉璃喊道,“你是顏樓的少主鐘琉璃?”
錢萬千抱著自己肥大的肚,長大了嘴巴,吃驚的看著對面的女人,鐘琉璃他自然也是聽過的,這段時間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沈二,這究竟怎麼回事啊?”錢萬千難以置信的吧咂嘴,湊近了旁邊的沈平問道,眼睛心的偷瞟著鐘琉璃,連眨都不敢眨一下。
沈平搖頭,亦是一臉懵懂,就連那腰間的金算盤也不去摸了。
鐘琉璃看向謝洵,一個約莫十八九歲的少年,穿著也是極為華麗,容貌只能算的上清秀,外袍鬆垮垮的搭在肩上,已經到了秋天,他的手上還拿著一把摺扇。
“你叫什麼名字?”鐘琉璃記得方才旁邊的總管都喚他謝,卻不知其全名。
謝洵先前還是底氣十足的,但是當他觸及鐘琉璃那雙漆黑的雙瞳時,便不由得覺得氣短了,嚥了口口水,“謝、謝洵!”
鐘琉璃點頭,便不再多問,轉身與眾人揚聲道,“多餘的話我也不想,總之一句話的事,要麼留要麼走!”
眾人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便嚷嚷了起來。
“什麼呀,這是什麼意思?”
“對啊,我到現在都沒搞清楚怎麼回事。”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一個老總管跪在地上喃喃了幾句,神色慌亂無措,突然也不知哪來的氣力,爬起身來瘋狂往外跑去。
“梁總管,你幹什麼?”有人驚呼喊道。
那老總管死命的拍打著大門,叫的歇斯底裡,“開門!開門啊,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誰來開開門啊!”
“梁總管,你怎麼了?”有人依舊不明所以,跑過去用力抱緊了梁總管試圖讓他冷靜下來,可是梁總管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拼命的拍打著大門,喊得嗓都快啞了。
玉均珩看著這一幕冷笑,“他還以為我們會殺了他不成?”
鐘琉璃白了他一眼,“你搞這麼大的陣勢,他又如何能冷靜下來。”
“看來,老的還是老了,不堪大用了。”玉均珩失望的搖頭。
錢萬千向來看不慣那幾個老總管,總覺得他們也沒什麼本事,就是仗著自己資歷高,便處處打壓他們這群新進來的,有好處的時候他們跑的比誰都快,但是一旦生意上出現了什麼問題,又躲的跟個龜孫一樣。
朝那還在哭喊掙紮的老總管鄙夷的笑了一聲,錢萬千朝玉均珩低了低頭,語氣倒是十分恭敬,“那麼,東家的意思也就是我們在玉家這麼多年,實際上都是在幫顏樓做事嗎?”
玉均珩點頭,這個錢萬千,雖嘴巴有時候欠抽了一些,但他自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方法,在商場上更是混的如魚得水,在這群總管中也算是佼佼者了。
“對,所以你們清楚了誰才是你們真正的東家沒?”玉均珩豎起食指遙遙指向鐘琉璃,“我知道你們一定聽了很多關於顏樓的傳言,尤其是最近兩個月的時間裡,如今我們少主既然出現在了這裡,多餘的話想必也無需我再了。”
話三分,過多則溢。
此刻,大廳裡除了那個哭喊著要離開的老總管,其餘的人皆是忐忑不安,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如、如果,我想離開玉家的話,你們會怎麼對我?”
過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一個白瘦的青年人猶豫著走了出來,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