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航站在旁邊,身體一動不動,眼睛裡滿是愧疚,雨大姐的脾氣,除了主人,誰也沒辦法啊。
鐘琉璃看著玉鈞珩,暗暗嘆息一聲,即使他對生死已經豁達到如此坦然的地步,在愛情方面,卻依舊無法看透。
“雨姑娘,有什麼事何不進來再。”鐘琉璃朝雨芳菲喊了一聲。同時指尖凝聚起了一股真氣,直接射入了玉航的肩膀。
玉航悶哼一聲,右腳趔趄了一下,站穩之後立刻扭了扭身上的關節,總算是解了xue道。
“既然來了,便進來吧。”玉鈞珩悠悠的嘆息一聲,轉身親自將房門開啟。
一股清冷的寒氣隨著敞開的房門湧進了書房裡,鐘琉璃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雨芳菲每走一步,她的腳下就會留下一個濕漉漉的腳印,渾身的衣物濕噠噠的黏在身上,看起來狼狽極了。
“這是我的衣物,你進去換了,不然該染上風寒了。”玉鈞珩從書房裡面的屋裡拿出一疊衣物遞給雨芳菲,看著她凍得有些發紫的唇瓣,玉鈞珩心口不由得一緊。
“你告訴我,你的身體到底怎麼樣了?是不是真的沒救了?”雨芳菲緊緊抓住玉鈞珩的胳膊,雙眼滿是淚光,幾近祈求的問他。
玉鈞珩幫雨芳菲挽起她耳邊的碎發,笑的溫和,“你去換衣服,換完衣服我就告訴你。”
雨芳菲深深的看著玉鈞珩一眼,咬著唇轉身朝裡面的屋跑去。
玉鈞珩與鐘琉璃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真相就像是你想要死命掩藏住的火星,越是掩藏,最後那團火,燒的也就越旺盛,到時候想要滅掉都很困難。
雨芳菲很快就換了衣服出來,她徑直撲到玉鈞珩身邊,迫不及待的追問了起來。
“也就是,最多一個月,你就會死,是嗎?”雨芳菲哭喪著臉,聲音幾近哽咽不能言語,抓著玉鈞珩的手掌不自覺握緊,再握緊。
玉鈞珩點頭,反倒揶揄的笑道,“是啊,所以你現在一定不能哭,不然到時候可就沒眼淚流了。”
雨芳菲聞言,突然捂著面痛苦的嚎啕大哭起來。
玉鈞珩撫摸她發梢的動作一頓,臉上的悲傷稍縱即逝,半晌之後才蹲下身,將雨芳菲擁入懷裡,他的語氣帶著隨意和豁達,卻是道,“我的事,稍後我單獨跟你,你先進去休息一會兒,可以嗎?”
雨芳菲似乎完全聽不見玉鈞珩的話了,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裡,哭泣的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這下,鐘琉璃終於相信了玉均珩的,雨芳菲,的確是個膽愛哭的女人。
大廳內
一群人議論紛紛,相互交換著自己所知道的資訊,有的表情凝重,有的一臉無所謂,還有的獨自翹著腳坐在旁邊,吊兒郎當。
常年經商之人,尤其是這些經過了層層選拔而被玉均珩升為總管的一群人,他們沒有一個是酒囊飯袋,也沒有一個是腦愚鈍的。
他們或許還在猜測玉均珩將所有人召集來的舉動,到底是在打什麼算盤,但是實則他們心裡已經有了自己的一筆賬,無論如何,總不能讓自己虧了本錢就是。
玉西與管家相視一眼,皆是滿臉緊張,完全不知道要如何應付這大廳中的一群老爺們。
“不是,我田管家,東家都已經進去快一個時辰了,到底出了什麼事啊,要不我們一群人在這裡幹等著也著急不是。”
一個挺著大肚,長的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朝田管家著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