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西還沒來得及歡喜,就被販主一臉諂媚的逼著掏出了三十兩銀!
三十兩啊!
玉西心疼的都要哭了,他每個月的月錢也才十兩。買這個破東西居然一下就花光了他三個月的月錢,天知道他要這個念珠做什麼,他又不當和尚!
氣憤心痛之餘,玉西又不敢埋怨,雖然恨死了這串破念珠,但也不捨就這樣扔掉,畢竟花了他三個月的月錢啊。糾結無奈之下,只能將這念珠心的套在手腕上,安慰自己就算是破財消災了。
兩人又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終於到了。
鐘琉璃看了眼高大朱紅的大門,搖頭唏噓,可真大氣。
“吱呀——”
朱紅色大門徐徐開啟,玉鈞珩帶著一群人從裡面迎了出來。
“你來啦。”玉鈞珩看著站在雨傘下的鐘琉璃,似乎也不意外。
鐘琉璃點頭,上了臺階,“你何必親自來迎。”
“規矩總是不能廢的。”玉鈞珩固執道。
鐘琉璃點頭,也不與他爭辯。
這棟宅雖然很大,但看得出玉鈞珩並不時常住在這裡,由著管家在前面帶路,玉鈞珩陪著鐘琉璃,再加上身後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大廳走去。
“你們現在這裡候著,稍後我有事要宣佈。”玉鈞珩朝那群人吩咐道。
人群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雖然年齡性別都不相同,但全都錦衣華服,穿金戴銀,顯然都是極為富貴之人。
玉鈞珩吩咐大弟玉航在書房門口候著,便與鐘琉璃進了屋。
他的臉色並不好,每走幾步甚至都要迅速喘息幾聲,一走進書房,他就栽倒在椅上,劇烈的喘息起來。
鐘琉璃忙將自己的真氣輸傳到他身體裡,有了真氣的平衡,他總算呼吸順暢了許多。
“怎麼病的這麼嚴重?”
鐘琉璃無奈收回手掌,為他倒了杯熱水。
玉鈞珩聞言,卻是不在意的笑了笑,拍著身邊的位置,“過來坐著。”
鐘琉璃坐了過去,與玉鈞珩面對面。
“她知道嗎?”
這個她,自然是指雨芳菲。
玉鈞珩點頭,隨即又笑著聳了聳肩,露出無奈的模樣來,“她知道,但是她並不知道我這病,到底有多嚴重。”
鐘琉璃斜了他一眼,“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沒有了,我這病拖拖拉拉也五年了,其實我早就該死了,只是誰讓你一直不出現,沒辦法,我就只能繼續熬著唄。”
明明是在討論他的生死,當事人卻表現的比任何人都坦蕩無畏,好像現在討論的話題是他昨晚吃了些什麼,可還合胃口一樣。
五年前啊。
鐘琉璃心中一片酸澀,她怎麼可以以為玉鈞珩真的有那般通天的本事在那場劫難中完好無損的隱匿下來呢。
他的身體一直都不好,所以沒有辦法去練習顏樓的魅影心訣,即使他也很努力,即使他也天賦過人。
可是一如娘親所,有些人,上天不允許他太過完美,因為太過完美,連老天爺,也是會妒忌的。
“可知道是誰傷的你?”鐘琉璃問他。
玉鈞珩點頭,看著屋外綿綿不斷的細雨,他的目光變得憂傷而沉重。
“當初得知樓中滅門慘禍之時,我正在陶辛鎮,訊息方才傳到我手中,便突然出現了一批黑衣人,那些人武功路數很奇怪,像是柔和了百家之長胡亂拼湊而成一樣,但他們的招式更加陰狠兇殘,隨行的二十幾個弟,幾乎全部喪命。
幸好我對陶辛鎮格外熟悉,慌亂之下便在剩下的三個弟掩護下逃了出來,本以為出了陶辛鎮情況會好一些,沒想到事情遠比我想的要更加嚴重,那些曾經名不見經傳的門派,像是收到了什麼指令一般,居然突然就凝聚了起來,四處集結著追查我的下落。
在一次的打鬥中我受了傷,滾到了山崖下撿回了一條命。是芳菲找到了我,並動用了雨家的勢力將我接回了金靈。大夫,我的腦,撞傷了,裡面堆滿了血塊。”
玉鈞珩指著自己的腦袋,渾不在意繼續道,“他我最多活不過兩年,可是你看,我硬是熬過了五年呢。”喜歡的話記得收藏加入書架哈,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