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在街上閑逛的時候恰好看到了那枚豬生肖的玉佩,餘修屬豬,那玉佩上的豬倒是跟他長的頗像,鐘琉璃當即便動了將它買下來的心思。
隨後又被店家告知這玉佩與那隻玉簪是一起售賣的,若想買玉佩,則必須將玉簪一起買了才行。
鐘琉璃倒也沒在意這些,便當真買了下來。
“那個?!”
奕欽捏緊了玉簪,嘲諷笑問。
鐘琉璃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的就是月止戈,心中更覺惱怒,當即毫不猶豫的抬手朝奕欽搶去。
“哼!”奕欽飛快避過了鐘琉璃,諷刺的話卻毫不猶豫直刺對方胸口,“一個倒是讓你看上眼了!”
“就算是也比你強,混蛋,還給我!”鐘琉璃朝奕欽攻去,心裡只恨不得將對方弄死。
奕欽只一步一步退讓著,聽著鐘琉璃的話,他的臉色越發陰鬱起來,手中握著的玉簪隱約有破碎的跡象,“很好,那我便毀了它!”
“你住手!”鐘琉璃大喊一聲,承影出鞘,只聽的“叮”的一聲,鐘琉璃手持承影已經抵在了奕欽的脖上。
“還!給!我!”鐘琉璃一字一頓,緊緊的盯著奕欽的眼睛,這個男人太放肆了,她真該考慮要不要就這樣宰了他。
“好,還給你!”奕欽攤開手,目光中情緒翻湧著,很快又歸於平靜。
鐘琉璃奪過玉簪和玉佩,慢慢將承影收回。
今晚的變動讓承影很不滿,尤其連續兩次出鞘都未讓它飲血,就這樣讓它回去當然很不開心,它明明已經多次感受到了鐘琉璃身上的殺氣,也不知她為什麼又生生壓了下來。
“叮叮”
承影不甘的輕鳴著,似乎在向鐘琉璃抗議。
鐘琉璃將真氣逼近手掌,冷呵,“回去!”
奕欽微微斂起雙眼,看著鐘琉璃的手掌,神色凝重,“它的戾氣太重了,總有一天便是連你也控制不住它。”
鐘琉璃猛地回頭,看向奕欽,“你到底是什麼人?”
她絕不相信奕欽只是一個簡單的皇,當初在四海鏢局的時候,越王對他的態度就很耐人尋味,試問一個王爺何必要對一個比他還的皇卑躬屈膝,逢迎討好。
而且赤三爺對奕欽明顯有些忌憚,他一開始就拒絕了越王爺要探視矜寧的要求,但是第二次,因為奕欽的突然到來,他同意了,頂著四海鏢局所有人的不理解和埋怨。
可是最後,赤三爺還是死了,死得不明不白。
也許,是赤三爺已經猜到了什麼,所以才會那麼快就被人滅口了,那麼他所猜測的是不是與奕欽有關呢。
鐘琉璃不由再次想起了落緋煙讓弗宜傳給她訊息,關於江湖中人皮面具的事情。
“你方才有話與我,不知是什麼話?”鐘琉璃問道,她倒是想聽聽這個人究竟要什麼。
奕欽仰頭看著天空,今夜的是下弦月,星光很少,夜風帶著涼意。
“顧矜寧的事情已經引起了四大門派的高度重視,盡管她已經被你救走了,但是中秋少林的‘屠魔大會’並沒有因此而終止,至於這其中的原由,我相信落緋煙可以幫你查到。”
“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鐘琉璃問他,她可不相信這個人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奕欽低頭看著鐘琉璃,他的目光突然變得很柔很柔,像是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月光,柔軟清冷,“因為我不想你死在別人手裡。”
溫柔的話語猶如一把尖刀,帶著一招斃命的鋒利,有時候,溫柔才是最可怕的陷阱。
鐘琉璃愣了愣,確定對方沒有開玩笑之後,便冷笑著不屑道,“你放心,我鐘琉璃絕對會比你們後死。”
鐘琉璃甩完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轉身就離開,她一刻也不想與這種待在一起。
“我們會再見面的。”
身後傳來奕欽的話,鐘琉璃卻頭都懶得回,加速了步往客棧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