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琉璃隻身行走在街上,她的容貌又極為出色,縱使出門前她已經做了一些修飾,但是依舊引得路人頻頻回頭觀看。
“喂,快看,看樓下那個女人。”
“長得還不錯,看樣不像是金靈的人。”
“是不是金靈人倒無所謂,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許人家,嘿嘿”
“你就別做夢了,就算對方沒許人家也輪不到你。”
“那可不一定,這世上的女人啊,越是漂亮越是風騷,別看她們表面上正兒八經的,其實骨裡不定比還要、蕩啊,哈哈哈”
酒肆的一群男正指著樓下的鐘琉璃議論紛紛,三杯兩盞烈酒下肚,已經有些熏熏然了,起話來更是口無遮攔,滿嘴骯髒。
“你這破嘴,也不怕人家聽見。”
“怕什麼,我難道錯了嗎?你看那娘兒們,胸大腰細屁股俏,還、還有那眼睛,長得跟個狐貍精一樣,四處亂瞅,我看啊,指不定就是哪個樓裡出——”
男話未完,突然朝地上倒去,他的眉心,赫然插了一根已經沒入半截的竹筷。
“太吵!”
話之人是個黑衣男,他翹著二郎腿躺在窗邊的空位上,腳邊堆了好幾個空酒壺,他微微眯著眼,就像是睡著了一般,一動不動,看起來像個醉死的酒鬼。
他的頭發蓬亂而且很長,用一根粗布條綁在胸口,頭發直接垂到了腰際,拖在窗柩上,像是一條粗糙的麻繩。
“殺人了,殺人了!”酒肆二嚇得跌倒在地,他的身體往後跌倒,打翻了旁邊客人的桌。
“噼裡啪啦”一陣劇烈的響聲過後,酒肆瞬間鬧騰起來。
膽怕事的飛快逃出了酒肆,生怕晚了一步就會被波及;好事鬥狠的卻拍掌敲碗叫好,恨不得雙方立刻打個你死我活,血濺當場。
“你是誰,居然敢殺了我師兄,我要殺了你!”
只聽這話完,一柄笨重而鋒利的巨斧突然朝黑衣男飛來。
黑衣男左手抓住了窗柩的邊沿,身體像是騰空而起的飛燕,輕巧的像是一陣風,轉眼間就落到了對面的屋脊上。
“嘭!”
一聲巨響,那斧頭堪堪砍在了窗柩之上。
黑衣男站在高高的屋頂上,揮著手中酒壺,朝酒肆的眾人揮手嬉笑道,“礙眼的人太多了,今日這酒,不喝也罷,不喝也罷,哈哈哈……”
“殺了我師兄還想逃,有本事報出你的名號來,我斧頭幫絕對不會放過你!”
黑衣男一抹嘴角的酒漬,嘻笑道,“大爺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無名是也!哈哈哈……”
“無名?”眾人嘩然,議論紛紛。
“無名是誰?”有人詢問,“江湖中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一個人?”
“不知道,沒聽過a啊。”
一個山羊鬍的老人撫著下巴,喃喃道,“無名、無名,可不就是沒有名字嗎?”
眾人一拍手掌,恍然大悟,“他在戲弄我們!”
可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黑衣男已經不見了身影,唯有一個空蕩蕩的酒壺懸掛在屋頂的翹角上,被風吹得左右搖晃著
酒肆內發生的這一幕,鐘琉璃自然是一無所知,她回到客棧的時候,掌櫃飛快迎了過來,興奮的漲紅了臉,指著樓上半天才出話來,“雨、雨家大姐,雨家大姐來了!客官你可真厲害,居然認識雨家大姐啊,我滴乖乖,你不知道,我剛才一看到是雨家的馬車,嚇得我腿都軟了,還以為我這客棧是不是做了什麼錯事,沒想到大姐居然是來找您的,了不起,真是厲害呀。”
掌櫃豎著大拇指,嘖嘖稱奇,那股熱情勁,就跟見到了天仙下凡一樣羨慕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