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旁看的清楚,那女每招每勢都像是算計好了一樣,既不會傷了他們的人,但也不會讓他們太好過。
而且她好像比他們還要精通他們的武功套路,每一次防禦和攻擊都點到即止。若不是這個命令是雨姑娘下的,他真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人給耍了。
與此同時,鐘琉璃也是百思不解,她已經很確定這些人的身份就是醜牛宮玉鈞珩的人,但是玉鈞珩既然看到了自己留下來的資訊,又為何要派人來襲擊自己,而且都是殺招,勢必要將自己置於死地。
是醜牛宮已經被人控制了,還是玉鈞珩已經叛變了呢?
想到這裡,鐘琉璃心情越發沉重起來。
“叮”
突然聽得一聲脆響,隨即一道青光飛了過來,竟是越過了鐘琉璃直接朝她對面的男飛去。
男雖然看不見承影,但是出於本能對危險的畏懼,他驚恐的飛身往後急速退去。
在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之前,這些人一個都不能死!
“住手!”鐘琉璃冷喝一聲,袖中飛出一段綢帶捲住了承影的劍柄!
“叮——”
承影劍身一轉,那道青光更甚,白色的綢帶瞬間成了一節節碎片。
“放肆!”
鐘琉璃氣的大罵一聲,隨即縱身飛了過去,一把抓住承影,她的力道極大,又用了內力,承影瞬間無法動彈,隨即,鐘琉璃抓住承影劍柄用力一甩。
“叮”
這一聲劇烈的脆響,所有人都聽見了,就像是一塊璞玉摔在地上的斷裂聲,清脆,卻讓人止不住心頭一顫。
鐘琉璃冷冷的看著承影,身上卻散發著駭人的殺意,她的眼睛隱約中一道血光閃過,那毫無表情的臉上此刻卻布滿了明顯的怒色。
承影的劍身已經青石板一寸有餘,剩下的部分更是在不停的顫抖著。
它似乎是想將劍身從青石板裡面拔出來,奈何不論它如何掙紮,那青石板就像是與它的劍身融合了一樣,根本無動於衷。反而因為這劇烈的掙紮,它的劍身蹦出了一塊細的缺口,嚇得它一動不動,再也不敢妄動了。
“哼!”鐘琉璃冷笑,轉身看向那群早已驚呆的男人,盡管方才她已經盡快阻止了承影,但是領頭男的耳朵依舊被劍氣劃出了一道血痕來,若是再近半寸,他的耳朵就會被全部割下。
有時候看不見的恐懼才是最大的恐懼。
男不知道方才傷他的究竟是什麼東西,但是他知道,那東西很危險,剛才若不是那女人阻止,恐怕他現在已經成了一具屍體。
明明是他要刺殺的物件,此刻卻成了他的救命恩人,男心中五味雜陳,他突然開始懷疑這次的命令當真是宮主下的嗎?畢竟他只是聽了雨姑娘的命令,但卻未曾見過宮主令牌。
“回去告訴你們主,想殺我,最起碼也得親自來才有可能。”鐘琉璃回頭看了眼那男,言語冷淡中夾著一抹不屑和冷厲。
“玉航師兄?”其中一男掙紮著走過來,蹙眉道,“我們就這樣讓她離開?”
玉航無奈的搖頭,深思道,“我們不是她的對手,而且我隱約覺得這個女的身份並沒有雨姑娘的那麼簡單,此事有蹊蹺。”
“對,玉航師兄的沒錯,這個女對我們的武功好像很熟悉,而且交手之際也未見她動殺招,我懷疑她一定跟宮主認識。”有人附和道。
玉航點頭,看著鐘琉璃消失的身影,轉身道,“我們回去再。”
數道人影掠過,方才刀光劍影的巷裡霎時又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