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已經過了,眼看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中秋佳節,金靈城內掛滿了各式各樣得燈籠,路邊得攤也漸漸密集起來,很多糕點鋪裡都開始出售各色各樣的月餅,一群結伴而過的孩打鬧著快速奔跑而去,即使撞到了人也只匆匆句“對不起”便嬉鬧著沒了蹤跡。
相比於外面的熱鬧嘈雜,金靈城某家茶肆內卻格外安靜,尤其是某一個靠窗邊的角落。
依靠在茶肆的窗邊,鐘琉璃緊緊的盯著桌上的承影,眼中有明顯的怒色。
她至今都無法相信,昨夜這把劍居然趁著自己睡著之後偷偷出去殺了三個人,若不是自己發現的早,那一起的四個酒鬼都得全部沒命!
一把劍,一件死物,現在居然可以自行離開她的視線,甚至能有目的的殺人飲血,這還是劍嗎?這跟魔物有何區別!
這一次是她發現的早,索性還有一個人倖存,若是下次沒有發現,它豈不是可以默無聲息的殺掉整個村,甚至是整個鎮的人?最後是不是連她也要成為它的劍下亡靈?
鐘琉璃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慄。
或許她的確需要承影的力量,但是若這股力量不能為她所用,甚至會危害她生命的時候,那麼,她寧願親手將它毀掉。
“我不管你現在能不能聽懂我的話,但是我告訴你,如果此事再有下次,我便立刻毀了你。你跟了我這麼久,應該清楚我的性!”
承影“叮”的一聲輕響,一道青光閃過,它整個沒入了對面的牆壁上,獨留一個劍柄對著鐘琉璃。
“客觀您要的茶。”兒端著茶水過來,他疑惑的順著鐘琉璃目光看去,卻看到自家好好的牆壁不知什麼時候裂開了一條細縫,那細縫雖然不大,但是卻延伸了整面牆壁,看來很是恐怖。
“哎呀,不得了了,掌櫃我們家這牆怎麼裂了”兒驚呼一聲,飛快跑下樓找掌櫃。
鐘琉璃狠狠的瞪著承影,不得了啊,一把劍居然還敢跟自己鬧脾氣了!看來,不好好收拾它,它就忘了究竟誰才是主人!
正當鐘琉璃準備起身將承影從牆壁上拽下來的時候,對面的椅上突然來了一個面板白皙,雙眼泛著精光的男人。
“咦,餘姑娘是你啊,我還以為我認錯人了呢,你還記得我嗎?我啊,”男指著自己的鼻,興奮道,“我啊,我是周青啊,上次我們在楚州見過的,還記得嗎?”
記得,怎麼不記得,無惡不作的採花賊一個!
鐘琉璃冷笑。將目光從承影身上看向這個叫周青的男人,“公有事嗎?”
周青從懷裡掏出一柄摺扇,故作風流的搖晃著,他的食指和中指只間夾著一縷長發,“餘姑娘上次一別已有數月,不知餘姑娘可否賞臉,讓在下做東,請你吃頓便飯如何。”
“不用。”
鐘琉璃毫不猶豫拒絕。
周青自以為風流的一甩那縷長發,身體越過了桌沿,朝鐘琉璃湊了過來,狹促的眨眼,柔聲道,“四娘別這麼無情嘛,好歹咱倆相識一場,我們這也算是他鄉遇故知了,一起喝杯水酒多好。”
“滾!”
一杯茶水悉數潑在了周青那張白的跟個面團一樣的臉上。兩片還未泡開的茶葉更是濕噠噠的黏在他的鼻上,看起來格外滑稽。
“你——”周青惱羞成怒,一掌拍在桌上,桌面的茶水跟著用力一抖,差點跌落在地。
鐘琉璃不屑的冷笑,“不想死就給我滾!”
周青臉都氣成了豬肝色,但他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冷哼一聲,“爺我從不打女人,但是你給我心咯,別哪天落我手裡,到時候看我不整死你。”
狠話完,周青用袖一抹臉上的水漬,“蹬蹬蹬”飛快跑下了樓去。
鐘琉璃斜了眼承影,笑的陰冷殘忍,“他,準你吃了”
承影聞言,“叮”的一聲,興奮的往外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