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我?
這裡走回自己先前住的院也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還要勞駕他來回接送,這未免有點誇張了。
“不許拒絕!”月止戈好似知道了鐘琉璃的想法,不等對方拒絕便搶了話,他嫣紅水潤的唇瓣,“你不許拒絕,我來接你就來接你。”
鐘琉璃瞋目結舌,她甚至有種想要去摸一下月止戈腦門的沖動,不過是情急之下救了他而已,他有必要這般態度大轉變嗎?
實話,她真真適應不了。
阿秀在旁邊捂嘴偷笑,黃琮雖然繃著一張臉,但內裡恐怕也笑翻了。
算了,這件事稍後再跟月止戈談談,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顧妗寧。
“嗯,那我先進去了。”鐘琉璃不忍在面對月止戈那雙可憐兮兮的桃花眼,轉身便推開門進了屋裡。
“主人,我們走吧,讓鐘姑娘和顧姑娘單獨聊會兒。”阿秀憋著笑,擋在了月止戈的面前。
“嗯,過會兒再來”月止戈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屋內的窗戶全部關閉著,濃烈的草藥味充斥著整個房間。
“少主?”
只聽得一聲虛弱的喊聲,由屏風裡面傳了出來。
鐘琉璃抿唇一笑,緩緩走了過去,“是我。”
聽到回答,的女好似終於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變得平和。
“你還活著,真好。”顧妗寧微微側過頭,欣慰的感嘆道。
鐘琉璃瞬間覺得鼻一酸,眼眶發熱,張了張口,卻如鯁在喉,一個字都不出來。
“少主?”顧妗寧疑惑的喊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她好似猜到了什麼,努力笑了一下,故作輕松問道,“少主不話,是不是被我嚇到了?”
鐘琉璃搖頭,又想起顧妗寧看不到,心中越發難受,輕聲道,“沒有。”
顧妗寧如何不知道鐘琉璃為自己難受,只是如今她這幅模樣已成事實,縱然她能再多寬慰的話又真能安慰對方幾分呢。
“若是覺得疼,就出來,雖然我的醫術算不上最好,但止痛的藥我還是會配的。”鐘琉璃坐在床頭,笑著道。
顧妗寧點頭,笑道,“你知道我最怕疼了,要是疼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鐘琉璃應了一聲,見顧妗寧枕邊似乎有個錦盒,她怕會硌到顧妗寧,便彎腰將那錦盒拿了過來。
“嘶”鐘琉璃疼的忍不住吸了口氣。
“怎麼了?扯到傷口了?”顧妗寧擔憂問道。
鐘琉璃閉眼緩了一會兒,隱約感覺背上的傷口應該是裂了,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脊背流到了腰上。
“沒事,”鐘琉璃挨過了那陣的疼痛,再次看向手中的錦盒。
錦盒還未開啟,便能聞見一股清涼的香味,好像是山間的一股溪流淌過,又好似密林中的一陣清風拂面。
“那是紫靈花。”卻是顧妗寧開口解釋了一句。
鐘琉璃訝然,紫靈花?
腦中突然一閃而過昨日月止戈向那名叫婉柔的姑娘去她府裡看紫靈花的場景。
難道
“聽月公才是生的真絕色,也不知是真是假。”顧妗寧狹促的道,又言,“少主,他當真有那麼好看嗎?”
鐘琉璃握著那錦盒,開啟也不是,放下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