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茵手指溫岑寧,“他啊!”
溫岑寧不明所以,不過他確實挺喜歡吃糖的,所以立刻點點頭,“嗯,我吃。”
“軟骨頭!”範七氣的撚起一顆花生就朝溫岑寧擲去。
溫岑寧傻乎乎的以為這是範七給自己吃的,便用手去接,花生從他掌心的空隙落在地上,他毫不猶豫的蹲下身撿了起來,隨即笑眯眯的扔進了嘴巴裡,“好吃。”
“噗——”林輕茵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範七狠狠的瞪了眼白痴一樣的溫岑寧,抓起一把花生就朝笑的花枝亂顫的林輕茵扔去。
“暗箭傷人,非君所為!”林輕茵笑著評了一句,當即揮動起手中的籃。
待這把“花生雨”過後,林輕茵抱著籃站定,她撥了撥籃裡的花生,遞給溫岑寧,“給你,一顆都不少。”
溫岑寧欣喜不已,接過籃連連道謝。
“腦有病!”範七白了眼溫岑寧,不爽的罵道。
林輕茵攏了下胸前的長發,坐到範七的對面。素白纖細的手指拿起桌上的白紙邊看邊點頭,“嗯,應該就是這把了。”
“這可是我最後一次替你辦事了,爺當初應下的是武師的工作,可不是跑腿!”範七不滿的敲著桌面道。
林輕茵絲毫不為所動,眼睛依舊盯著白紙上的圖案,毫不在意道,“武師?可以啊,但是你確定你能教我嗎?”話完,林輕茵輕蔑的看了眼範七。
“你——”範七氣的想要罵娘。
想當初,他完全是被林輕茵這個女人的皮相給騙了啊,他怎麼就瞎了眼以為她是個好拿捏的千金姐呢,他一定是被豬油蒙了心,所以才會看錯這麼大一個人。
林輕茵似乎心情不錯,她收起白紙,撚起桌上的糕點吃了一口,突然驚訝道,“不錯誒,這個慄糕很好吃誒。”
範七嗤之以鼻,他最討厭的就是甜食,當然,除了桂花糕。
“範七,給你。”
溫岑寧捧著一捧剝好的花生仁放到範七桌上,討好的笑道,“給你吃。”
範七撚起一顆花生米,扔進嘴巴裡,咀嚼了兩下,點頭,“還不錯,再去給我多剝點。”
見範七喜歡吃,溫岑寧高興地整個人好像都在發光,他一把將桌上所有帶殼的花生都搬到了自己位置上,然後跟個媳婦一樣,任勞任怨的坐在椅上給範七剝花生殼。
林輕茵看的瞠目結舌,嘖嘖稱其,“真不明白溫岑寧那怎麼就對你這麼上心。”
範七嘚瑟的抖著大腿,炫耀道,“那是當然,我讓他往西他就絕對不會往東,比養只狗還聽話。”
林輕茵聽著範七這比喻,無奈的搖頭。
午時的陽光最是炙熱,悶熱的空氣中浸染了無數人的焦躁和不安。
“好戲就要開始了。”林輕茵看向窗外人流如織的街道,自言自語的嘀咕一聲。
話分兩頭,另一邊,鐘琉璃易容成了奕琛的模樣進了大廳。
“人呢?”鐘琉璃見大廳內只有赤三爺與奕欽的貼身侍衛,便模仿著奕琛的語氣疑問道。
赤三爺在心裡連連叫苦,想他赤海延活了三四十歲,第一次這麼憋屈。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得不回道,“四皇與顧妗寧在偏廳。”
鐘琉璃目光一閃,點頭道,“嗯,本王去看看四弟。”
赤三爺上前提醒了一句,“越王爺,您看時辰也到了,那三大門派的弟該到鏢局外面了。”
鐘琉璃知道赤三爺的意思是想讓自已去催催奕欽,當即應了一聲,便踱步往偏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