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還一臉驚喜的溫岑寧頓時滿臉蒼白,手中的桃花酥“啪”的掉在地上。
“你有病啊,幹嘛把食物扔地上,想餓死不成。”範七瞧著碎了一地的桃花酥,也沒注意到溫岑寧的表情,只顧著氣憤罵道。
溫岑寧僵硬的轉動著腦袋,將目光看向蹲在地上撿桃花酥碎屑的範七身上,努力彎起嘴角露出一臉笑容,“範七,我是不是惹你不開心了,你打我吧,你打我你就不會不開心了。”
範七聞言覺得莫名其妙,也沒抬頭,只罵道,“你什麼屁話,好端端我幹嘛打你。”
溫岑寧本就被揍得滿是淤青的眼眶瞬間紅了,他幾乎要哭了出來,哽咽道,“那你為什麼要趕我走,一定是我惹你不開心了,你打我吧,你用拳頭打我吧,我再也不反抗了,真的,你打我吧,我——”
“臥槽,溫岑寧你他媽腦有病吧你!”
一把桃花酥碎末悉數砸在溫岑寧頭頂上,範七憤怒的瞪著溫岑寧,眼中滿是不耐煩和厭惡。
溫岑寧嚇得一哆嗦,用力咬緊了嘴唇,眼淚卻啪啦啪啦直往下掉。
“你他媽又哭,你你除了像個娘兒們一樣哭哭啼啼,你還會幹什麼?不會偷不會搶,連討飯都不會,活該你要被人拋棄。”範七惡毒的罵道,儼然不顧溫岑寧越來越蒼白的臉色。
“我告訴你,我現在要去越王府當差了,以後再也不會回那個鳥不拉屎的破廟裡了,你以後是生是死都他媽別來煩我,也不許告訴別人你認識我,聽到沒有!”
範七吼道。
溫岑寧低著頭,難過的抽噎著,也不敢開口話。
“腦有病!”範七本來就不怎麼好的心情被溫岑寧這一攪合越發陰沉下來。
他好心給他帶了桃花酥,這家夥倒好,居然敢全部扔地上,從他認識他到現在,這個家夥除了哭功了得,其他的簡直一無是處,若不是看他還算聽話的份上,他早就將他給揍死了。
白了眼猶自縮在角落裡哭泣不止的溫岑寧,範七轉身往林輕茵那邊走去。
“你別走”
褲腿突然被人拽住,範七回頭,就看到溫岑寧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抱住了他的右腿,滿是淤青的臉上布滿了哀求,終於抽泣變成了號哭,“嗚哇範七你別走,這世上我只認識你一個人了,你不要丟下我,求你了嗚嗚我一個人害怕”
“你有病啊,我去越王府你以為我去菜市場呢,還帶你去,你瞅瞅你那樣,要是我帶著你去,人家還以為我是你爹呢。”範七嫌棄的罵了一句,同時一腳踹在溫岑寧的肩膀上。
溫岑寧痛呼一聲,身體蜷縮成了一個蝦米的姿勢,但拽著範七褲腿的手依舊緊緊不放。
“我、我改嗚嗚我都改,你別丟下我嗚嗚嗚”溫岑寧哭泣著,他忍住身體陣陣襲來的劇痛,身體往前挪了又挪,終於一把抱住了範七的大腿,邊哭邊著。
範七是知道這個家夥那跟狗皮膏藥一樣的臭德行的,想到自己要被這家夥給纏上了,頓時心裡一陣犯惡,還略微有些莫名的恐慌。
“該死,溫岑寧我告訴你,立馬給爺我放手,不然我就殺了你!”範七急於擺脫現在的這幅困境,惡狠狠威脅溫岑寧道。
溫岑寧頭也不抬,雙臂死死抱住範七的大腿,閉上眼睛咬牙道,“我不放、死也不放”
範七胸口怒火叢生,當即一拳打在溫岑寧的脊背上,溫岑寧痛苦的悶哼一聲,手上的力度非但沒有削減反而更加用力。
緊接著又是一拳砸在溫岑寧的背上,他咬緊了牙關,只想著一定不能鬆手,如果他鬆手了範七就會丟下他,他不想再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了,他不能放手,絕對不能,死也不放沒人看嗎?沒人看嗎?資料好可憐,藍瘦,香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