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宜為難的看著手中的早點,又看向不遠處的餘修,進退兩難,正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便見餘修抬起了頭,臉上的笑意比陽光還要燦爛,“弗宜姐姐,我餓了”
楚州距離荊州不過兩日的車程,若是騎馬,一日半的時辰便能到達。
本來想著能在天黑之前到達楚州的鐘琉璃,此刻卻在距離楚州不到五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讓開!”鐘琉璃冷漠的看著攔住自己去路的男人。
男人驚豔於鐘琉璃的容貌,痴迷的竟是忘了言語。
在鐘琉璃身後,是一輛裝飾的格外富麗的馬車,車內的綠衣姑娘被自家嬤嬤緊緊的摟在懷裡,身體瑟瑟發抖,一雙清明如水的大眼睛裡滿是恐懼。
馬車四周守護的隨從除了一個還能勉強靠著馬車站著,其餘的六個人都已經倒在了血泊中。
“嘖,老今天是走了什麼運氣,不但遇到一隻肥羊,還能碰到這樣的美女,嘿嘿嘿”一個身材高大壯碩,手持雙刃斧的男人一手推開擋在面前的男人,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儼然就是這群土匪的頭。
果不其然,當眾人終於反應過來之後,紛紛開心不已,圍著那雙刃斧男人奉承道,“老大,這妞長得比馬車上那個還帶勁,要不咱給一起搶回去吧?那個的就給您當妾,這個就當壓寨夫人!”
“好,這想法不錯!老也要享受一下“雙飛”是怎樣個銷魂滋味。哈哈哈”土匪頭得意的大笑起來那眯起的雙目猥瑣的在鐘琉璃與馬車上那姑娘之間來回瞟著。
“嘖嘖,光是看這兩張嬌滴滴的的臉蛋兒,老就忍不住抬頭了,若是到了,嘖嘖”土匪頭絲毫未曾掩飾他的邪念,甚至當著眾人的面抓了抓自己的,那動作下流至極。
他身後的土匪跟著一陣鬨笑,有的吹起了口哨滿嘴葷話,有的更是學著將手探向自己的,無一不嚷嚷著要鐘琉璃下馬。
鐘琉璃嘴角冷笑,不管是過了多少年,這世上都少不了人渣!
就在那群土匪猶自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時候,他們隱約好似嗅到了一股美妙的清香,那香味很淡很淡,時隱時現。
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得模糊,好似天地間突然升騰起了一片濃霧,他們這才發覺不對勁,想要呼喊,一張口,便感覺一股溫熱的液體從口中流了出來,隨即,鼻孔裡,眼眶中,雙耳間,全部毫無聲息的湧出一股液體。
終於,當地一個土匪倒地不起之後,像是觸發了什麼開關,二十幾個土匪瞬間七孔流血而死。
“你是你”土匪頭驚恐而絕望的瞪著鐘琉璃,他再也提不起手中的雙刃斧,趔蹌一步,跌倒在地。
明明上一瞬間還活蹦亂跳的二十幾個人,現在皆是死相悽慘的倒在路中間,扭曲的五官布滿了鮮血,讓人無不生怖。
仿若人間地獄的場景,鐘琉璃卻是看也未看,夾了下馬肚,手中長鞭用力打在馬上。
“駕!”她嬌喝一聲,好似未聽見身後的呼喊聲,飛快驅馬消失在了官道上。
嬤嬤嚇得臉色慘白,她緊緊抱著懷中的少女,嚥了下口水,哆哆嗦嗦開口道,“、姐別怕,別怕,壞人都、都死了”
少女蜷縮在嬤嬤懷中,一雙美目淚水盈盈,她咬著唇,明明害怕的顫抖,卻還輕輕拍著嬤嬤的脊背,顫抖安慰道,“輕茵不怕,嬤嬤也不要怕,有輕茵在,不怕不怕。”
嬤嬤被那雙手拍打著,漸漸穩定情緒,看著少女那懂事的模樣,當即心疼不已,自是摟在懷裡又是一陣安慰感動。
依靠在嬤嬤懷裡的林輕茵滿臉淚水,嬌柔弱的好似捧在手心裡的芙蓉花。
眼角的餘光瞥見一騎絕塵的鐘琉璃,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終於,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