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落緋煙接過,當她手指觸碰到信封的時候,本來不耐的神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香味,淡淡的媚香味!
鐘琉璃從弗宜一進門就聞到了,她原本以為是弗宜身上散發出的,不想卻是這封信件上發出的。
米白色的信封上沒有寫一個字,幹淨的好似從未使用過,可就在落緋煙翻手之後,縱是鐘琉璃,也不由心頭一跳,只見信封的封口處用紅蠟戳蓋著一個古怪的圖案。
弗宜隱約覺得事情可能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頓時緊張起來,忐忑問道,“這個信戳什麼意思?”
落緋煙抿唇,從未有過的嚴肅,“你出去。”
弗宜雖疑惑,但立刻就出了房間,還隨手將房門關上。
屋內
落緋煙拿著那信封,下意識看向鐘琉璃。
見鐘琉璃點了頭,這才飛快將信封拆了開,從裡面拿出了一張雙指寬的紙條來。
“正月十五,少林寺,屠魔大會”
十一個娟秀字卻字字筆鋒蒼勁渾厚,看似出自女人手筆,實則寫信之人應當是個男。
“該死!”落緋煙低咒一句,飛快沖出屋,朝院喊了一聲,隨即便見一個模樣俊秀的男從屋簷上跳落,單膝跪拜在落緋煙身前。
“楚州今日可有訊息傳來?”落緋煙著急問道。
男應道,“訊息明日寅時才能傳過來。”
落緋煙不耐的一揮手,怒聲道,“我不管,我給你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後若是沒有訊息,你提頭來見!”
男眉眼中劃過一抹視死如歸的堅毅,應了一聲,轉眼沒了人影。
“究竟怎麼回事?”鐘琉璃知道落緋煙一定有事情瞞著自己,本來她不想,鐘琉璃也未想過要逼迫她,可是現在的情況明顯出現了她無法扭轉的態勢,而且那個信件
落緋煙看著鐘琉璃半晌,終於一咬牙,將事情的經過了出來。
事情的起因要追溯到一個月前。
江湖中人都知道楚州有個“喊鏢不過楚”的四海鏢局,卻很少有人知道在楚州還有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門派——烈焰堂。
烈焰堂堂主周倉是個色中餓鬼,家中妻妾無數猶不滿足。
那一日,恰逢是他納第二十三房妾之日,雖只是妾,但那妾家在楚州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大戶,因而在兩人結婚當日,上門恭賀的客人格外多。
酒過三巡,便有一個年輕人當場發起了酒瘋,大聲嘲笑新郎周倉“臨老入花叢,枯木又覓春”,他烈焰堂不過是虛有其表,實則連一個三流的門派都算不上,周老前輩那一手“烈焰碎骨掌”的絕活,傳到周倉這一代,早就被美色酥了骨,怕是連個三歲孩童都打不過了。
本來一心想趁著婚宴好好炫耀一番的周倉怎麼也沒想到會有人這麼不上道,居然敢當著所有賓客的面來奚落嘲諷自己,他當時相必也是喝了不少酒,竟跟著那個男當場辱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