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琉璃從懷裡掏出錦盒,放在桌上,點頭道,“買到了,你看。”著便開啟了錦盒。
木桑白湊過來一看,驚呼道,“好漂亮。”
只見錦盒內放著的儼然就是七彩鈴蘭,七個不同顏色的“鈴鐺”懸掛在同一根枝幹上,花朵顏色鮮豔,朵朵完整,上猶帶水滴,一看就是剛採摘下來不久。
看到儲存如此完好的七彩鈴蘭,鐘琉璃也難掩興奮,“我現在就要為修兒解毒,還勞煩木公在門外為我們護法。”
木桑白高興地點頭,拍著胸口保證道,“好,餘姑娘你放心,我絕不讓人打擾到你。”
修兒體內的毒素是從孃胎中帶出來的,所以若想根治幾乎不可能,除非能找到傳中的三絲水玉神杯。而三葉蛙與七彩鈴蘭等藥材也不過是延緩毒素的蔓延,推遲病症的發作罷了。
鐘琉璃劃破食指,以自身血液為引,將碧玉蠶從修兒體內引出。
聞到浸滿了媚香的血液味道,碧玉蠶很快就從餘修的口中爬了出來,攀附到鐘琉璃指尖,用力吸食起來。
“這些天來辛苦你了。”鐘琉璃摸了下碧玉蠶晶瑩剔透的腦袋,低語道。
碧玉蠶就著蹭了蹭鐘琉璃的指尖,像是撒嬌著。帶鐘琉璃將劃破的傷口遞到碧玉蠶面前時,它抬頭像是看了眼鐘琉璃。
“吃吧。”鐘琉璃溫聲道。
碧玉蠶得了允許,這才大塊碩朵起來。
等碧玉蠶的體型終於恢複到了以前的大,鐘琉璃就將它裝入瓶中。
碧玉蠶的離體,讓餘修身上的寒冰很快就消融了,他的面板呈現出一種怪異的青紫色。
鐘琉璃不敢再耽誤,扶起餘修盤坐在,自己則坐在他的身後,雙掌放在修兒後背,將自己體內的真氣分成細細的一縷縷探入。
為修兒解毒的過程並不容易,她必須得先用真氣將修兒體內四處遊走的毒素給逼趕至一處,然後再用三葉蛙的毒素與其以毒攻毒,最後才能用七彩鈴蘭等藥材為修兒緩解疼痛,否則兩分鐘劇毒相交所産生的劇痛,能讓人生不如死。
時辰一點一滴的流逝,屋內沒有一點動靜。
木桑白守在門口,時不時看看緊閉的房門,走來走去,急的腦門上都是汗水。
三尾許是被捂得太熱了,向來一天十二個時辰中要睡十個時辰的它都忍不住從木桑白懷中跳了出來,站在他的頭上吐著舌頭。
樓下傳來的陣陣飯菜香讓這這一對主僕均是垂涎不已,三尾更是饞的流著口水死死的盯著樓下桌上的白斬雞,若不是木桑白拽著它的尾巴,不定它早就竄了出去。
“吱呀——”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開啟,鐘琉璃臉色略顯蒼白的站在門口。
“餘姑娘”木桑白擔憂的看著鐘琉璃,想要伸手去攙扶對方,又怕自己的動作太過孟浪,惹得對方不悅。
鐘琉璃搖頭,側身道,“進來吧。”
一進房門,便能聞見一股怪異的香味,木桑白嗅了嗅,隱隱約約覺得這味道似曾相識,可一時間又想不出來。
“餘姑娘,修兒怎麼樣了?”的的帷帳拉了下來,所以看不清裡面的情形。
鐘琉璃才提起茶壺倒茶,木桑白立刻從對方手中接過,“你放著,有什麼需要我告訴我一聲就成。”著就幫鐘琉璃倒了杯茶水遞上。
“謝謝。”鐘琉璃微微笑了笑。
木桑白聽著只覺得整個胸口都是難以言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