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我先出去了,有事情您就招呼一聲啊。”二哈著腰笑道,轉身出了屋,還順手將房門關上。
鐘琉璃試了一下水溫,便用水瓢舀了一瓢熱水放在旁邊空著的水桶裡,隨即拎著兩只嗷嗷叫喚的狼崽扔了下去。
從出生時起就從未見過水的兩只狼崽在木桶裡嚇得使勁的撲騰,水花四濺,將它們的毛發全部浸濕,濕噠噠的貼在它們身上,那瘦的身體瑟瑟發抖,顯得越發可憐起來。
鐘琉璃掃了一眼,也不擔心,只兀自提著水轉進屏風裡面沐浴。
坐在漫過了肩頭的溫水裡,鐘琉璃舒服的眯著眼睛,口中不由得發出一聲輕嘆。
整整花了半個時辰,鐘琉璃才將自己打理幹淨,又換了套幹淨的衣物,任由濕漉漉的頭發披在身後。
看著那一桶漆黑的洗澡水,二嘴角抽搐了一下,連忙擺手讓人抬出去從後門倒掉。
雖隔著屏風,二也不敢有所怠慢,躬身道,“客官您要的飯菜已經準備好了,您是在屋裡吃,還是下樓吃?”
“屋裡”
清冷的聲音傳了出來,隱約可見屏風內纖細高挑的人影。
“得嘞!”
二探頭仔細瞧著那人影,高聲應了一聲,心想著瞧對方那身材,倒像是個美女,可惜隔著屏風,怎麼也看不清楚。
整理完從餘家村帶出來的行李,鐘琉璃將那兩只家夥從桶裡提出來,扔在了地上。
如今天氣炎熱,也不怕它們會生病,當然,若是這種天氣也能生病,那鐘琉璃定會提前將它們掐死
“叩叩叩”
木桑白理了下身上的衣服,清了清嗓,喊道,“餘姑娘,我可以進去嗎?”
“進來。”鐘琉璃將包裹放在床頭,應了一聲。
房門被輕輕推開,木桑白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雖這裡是客棧,可進入一個姑娘的閨房,他還是第一次,心裡莫名的有些忐忑。
“誒,客官麻煩讓一下,您的飯菜來了。”
正糾結的當口,二端著託盤匆匆跑上樓來,見一男擋在門口,便出聲提醒道。
木桑白反應過來,趕忙往屋裡退去。
“客官,這都是我們樓裡的招牌菜,你嘗嘗,若是不滿意我讓廚再給您換。”二麻溜的將託盤上的酒菜一一擺放在屋裡的圓桌上。
話完這才抬頭看向對面的女,這一看不得了,眼前的女哪裡還有先前狼狽模樣的蹤跡,只見她膚光勝雪,眉目如畫,儼然就是一個絕色美人啊。
“……客、客官”
緊張之下,二舌頭都打結起來,眼睛更是一愣不愣的盯著對方。
木桑白一見到鐘琉璃也驚豔了一番,但他並不是第一次見到鐘琉璃這副模樣,所以很快就恢複過來。隨即便注意到那店二痴迷的模樣,頓時心裡一陣酸意,沒好氣的走到店二眼前,擋住了對方的視線。
“還不出去!”
店二猛的緩過神來,趕忙收回了視線,這才注意到面前的少年竟也生得一副好模樣,尤其是那一雙眼眸,硬是比旁人更加清澈三分。
“的告退了,兩位客官慢用。”二慌忙退出了房間,站在喧囂的走廊上,他激動地心情久久無法平複。
鐘琉璃看了眼發呆的木桑白,用筷點著盤的邊沿,發出清脆的聲音,“木公?”
木桑白懵懂的側過臉來看她,“啊?”
“吃飯了。”鐘琉璃指著桌上的飯菜。
木桑白看著那滿桌的好菜,嚥了下口水,點頭坐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