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一些,似乎是比常人的鼻要靈敏百倍,更傳言其能聞見百裡之外的細微氣味。”鐘琉璃淡淡道,顯然除了最初的驚訝外她對此並不感興趣。
這時一個人匆匆往這邊跑來,待人走近了,便見赤末佟迎了上前,“金二叔,發生什麼事了?”
原來那絡腮胡的男人姓金,只見那金二叔看了眼鐘琉璃,目光複雜的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金二叔轉頭便對赤末佟道,“少爺,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出發了。”
赤末佟帶著嬰兒肥的臉板了起來,老成的負手應道,“金二叔所言極是,你讓他們先上馬等著,我這就過去。”
金二叔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先前的無禮之處還望鐘少主見諒,今日末佟有事務在身,以後有機會定當親自拜訪謝罪!”
眼前的少年誠心誠意的抱拳行禮道,筆挺的脊樑微微彎曲作謙卑狀,語氣平和卻字字帶著歉意,與先前那副眼高於頂的冷漠姿態全然不同。
不愧是赤三爺的崽,能屈能伸倒是個識時務的。
鐘琉璃暗想著,若是因為洛緋煙的事情,她還真的不能不管,而且現在她也很想找到洛緋煙,因為只有她才知道顏樓現在還有多少實力在,“你怎麼肯定洛緋煙還活著?”
鐘琉璃問道,五年前的滅門慘案讓顏樓輸的一敗塗地,她固然知道十二宮主不可能就此當真被一打盡了,一定還有人成為了漏之魚,只是有幾個,哪幾個,在哪裡,她卻一無所知。那時候的她根本沒來得及去調查,後來在餘家村的五年更是從未出過山村。
赤末佟咬牙,恨恨出聲,“兩個月前,我哥在家中被人,醒來的時候發現已廢,大夫他可能一輩都只能躺在了。他不肯告訴我們誰是兇手,可是我知道,就是她,整個房間都是那種獨特的香味,旁人聞不見,我卻清清楚楚!
呵,沒想到那女人還真有本事,到了這個時候,我哥居然還想替那個賤人隱瞞著,一再阻止我們去找那賤人報仇,真是笨蛋!”
赤末佟怒其不爭,卻又無可奈何,畢竟是自己的親兄弟,沒理由放任不管。
對赤末炎的事鐘琉璃可沒有什麼興趣,不過這件事情倒也的確證明瞭洛緋煙那女人還活著,因為除了她紅酥手,十二宮內再沒有對男色如此痴迷的人了,想到這裡鐘琉璃心中只覺一股融入,真好,活著就好。
四海鏢局在楚州,而楚州離此地並不遠,若是快馬,十天就可到達。只是那女人向來行蹤飄忽不定,如今在赤三爺的地盤直接廢了他兒的,她饒是再囂張跋扈恐怕也不會在那裡停留了,想找到她怕是不易。
“若是找到她,你們想如何?”
赤末佟挺直了脊背,雙手握拳,即使當著鐘琉璃的面也毫不遮掩他眼中的恨意和輕視,“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雖然她配不上我哥,可是既然我哥非她不可,那我就要將她一輩囚禁在我哥身邊。”
鐘琉璃冷淡的看著赤末佟,言語犀利,“想法不錯,但是你還太嫩。我顏樓雖然不在了,可是顏樓十二宮也並非浪得虛名,不想死的太慘就別打洛緋煙的主意,至於你哥的事,我自會給你一個交代。”
赤末佟終是不忿,但也知道這個女人的沒錯,連他父親都奈何不了洛緋煙,更何況是初出茅廬的自己,可是,那又如何,“今動不了她,總有一一定可以。”
“我等著那一天。”鐘琉璃抬手挽發,臉上表情帶著一絲笑意。
話音剛落,只見她身形一頓,那青色的身影如疾風般瞬間移動,拖出長長的幻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視線中。
赤末佟盯著對方離去的地方,只覺得心裡一陣憋火,自愧不如卻又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