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頌:“我本意並不想傷害誰。”
季初:“可是你已經傷害了,不是嗎?而且大家收到的傷害都很深,可你到現在還不願意停止。”
前方音響震天響,很是嘈雜。
在歌手唱完最後一句話,音樂停止的那一瞬,許頌轉頭看向季初:“我只是不甘心。”
周遭陷入沉默。
在下一個嘉賓開始表演後,季初拾起剛才的對話:“不管怎麼樣,我都會阻止你,不會再讓你傷害邢宸。”
許頌:“我沒想傷害他,但誰讓他那麼不聽話,明明只要按照我的劇本走就好了啊,我不比你差。”
季初:“我從不懷疑我和邢宸之間的感情,所以,季笙,你放手吧,不要再執著了。在反方向的執著只會讓你變得越來越糟糕,終有一天,你會變得都不認識自己了。”
許頌:“你還在勸我。我說了,除非我死了,才會停止。”
季初感到悲涼,一直到整個盛典結束,她們再沒交流過。
盛典結束後,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季初回到家已經快要十一點,等洗漱好快要淩晨。
想著明天要去看邢宸,她就沒再給邢宸發訊息。
第二天,季初醫院走廊上看到拄著柺杖,在做康複訓練的邢宸。
因為之前躺的有些久,邢宸需要不斷鍛煉肢體恢複行走的能力。
他個子高高的,比較瘦,淺色的病號服掛在身上留有很大的空隙。
這段時間,他的頭發也長了一些,額發快要蓋住眼睛。
走廊上,他胳膊下放著柺杖,有些艱難的走動,旁邊的護士在一旁指導著動作。
季初手裡領著保溫盒,在轉角處看著。
記憶動蕩。
系統世界做過任務的無數記憶裡,有一些畫面此時冒出頭。
那是她經歷的第一個小世界,在那裡,她的任務是攻略男主角的感情,而她在那裡還有一個弟弟,和邢宸容貌相同的人。
季初吃力的想他的名字。
所有任務世界的記憶加起來像是廣闊的大海,其中的某個世界畫面像是海上獨行的帆船,不起眼又搖搖欲墜。
季初想起來了,那個如墨般深沉的少年,那個世界裡作為她的弟弟身份的人叫做沈星沉。
很巧,沈星沉和邢宸的名字諧音相同,容貌也相同。
隨著記憶,呼嘯而來的還有情感,她想起少年為了救她留下了殘疾的雙腿,想起她們一起去旅行,想起,星空下,她會給他念書。
如今,邢宸艱難拄著拄拐的樣子,讓季初想起了在醫院腿上打石膏拄著柺杖的沈星沉。
兩人的面容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