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對他的冒犯的懲罰。
邢宸臉色陰沉:“許頌,過來。”
許頌離開那裡,謝初抓住她的手:“別走。”
邢宸臉色真的不好看,但是到這地步,他也沒有做出過激的舉動。
許頌的手鐲持續閃著淡淡的光。
好像比剛才更亮一點。
邢宸雙眼覆蓋著血色,他緊捏著拳頭,手心已結痂的傷口裂開,又滲出大滴的血來。
四處散著危險的氣息。
邢宸一直在控制自己。
昏沉中,邢宸覺得自己分裂成了兩個,一個被巨大的憤懣佔據,想把那個男人狠狠的揍一頓,想使用暴力。再拉走許頌,給她一個教訓。
而另一個自己確是想冷眼旁觀,對這兩個人完全沒有想理會的想法。
他的頭很痛很沉,他一直在忍耐著。
恍惚中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
這種思想撕扯的感覺伴隨他好久了。
他好累阿。
邢宸把長桌的上的吃食掃落,許多玻璃器皿在地上打破,發出嘩啦啦的碎裂聲。
季初從邢宸來到這裡不久,也到了這裡。
當時她很快就看到許頌和她身邊的男人。也看到邢宸已經發覺這兩個人了。
她站著原地,以吃瓜的心態,想看這小小的修羅場。
沒想到等來的是,邢宸在自我傷害,自己發瘋。
季初被邢宸的樣子驚住了。
他一向是不可一世的,霸道囂張的。
這樣的人現在展露出的瘋狂是駭人的。
可,季初看著他,邢宸現在流露出來的是,傷感嗎?
許頌上前想控制住邢宸,拉住他的手臂,被他甩開。
他吼道:“走開。”
許頌被甩到地上。
這時謝初好像才清醒過來,過去扶著許頌。
季初看不下去了,即使連許頌都控制不住邢宸,她也想去和邢宸說說話,他的狀態很不好。
季初走到離邢宸還有好幾步的距離,輕柔的喊他:“邢宸。”
邢宸停住了,看著季初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