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璐心裡鄙夷,屁股定在坐墊上,永琪有件事想過問七弟,見九弟坐著不動,忍不住說道:“九弟,你讓讓位置。”
永璐瞥他一眼,“不讓,我憑本事佔的位置,憑什麼讓。”
永璇闖進來時看到眾多兄弟鬧著打著,傻眼了,忍不住氣憤道:“你們眼裡可有我!你們聽到我要過來了居然什麼反應都沒有。”
永瑢配合道:“喲,這不是八弟嗎?”
其他兄弟也道:“沒想到八弟如今長這麼高了,是個魁梧有力的男子漢了。”
“我上回聽人說八弟不小心摔著了,可摔著屁股了?”
“那未必見得,都栽成一根蔥了,估計是腦袋摔著了。”
永璇更是氣得臉色泛紅,“你們一個個都在笑話我。”
“倒也沒有。”永琮摸了會茶杯,鄭重其事想了下,“八弟,過來坐吧,有些事倒不好瞞著你了。”
“哼,還是七哥對我好。”永璇這才歇了脾氣,將四哥擠開坐下,永珹摸了摸自己鼻子,不跟八弟一般計較,轉而就將永瑢的果茶搶過來了。
永瑢幽幽地注視他一眼、兩眼、三眼……“好了好了,還給你。”永珹心裡納悶他這些弟弟怎麼都不像話,當弟弟的不該尊敬哥哥嗎?
幾人三言兩句將事情講清楚。
永璇先是震撼,再然後到質疑,“你們能將這事告知永瑆這個稚兒,但是卻不告訴我是吧。”
永琮道:“是我讓他們不告訴你的。”
“七哥,為什麼?”聽到是七哥攔著的,永璇原先的憤怒也變成委屈了,“七哥,你沒將我當兄弟嗎?”
“這關我將你當不當兄弟有什麼關系。”永琮直白道,“我是怕跟你說了,你轉頭被你額娘逼迫不得不說出來了,等你這次回去後,估計慧妃娘娘得打聽清楚你在宮外做了何事了。”
永璇堅決道:“這次我肯定不讓額娘看出不對勁,我不會背叛我兄弟。”
“希望你說到做到。”
其他人臉色嚴肅。
他們的計劃並不算高明,甚至可以說是簡單,但越是簡單直白的計劃,就是越少不了協同一心。
……
儲秀宮,慧妃派來的奴才剛從儲秀宮裡出來,往鐘粹宮去了。
婉嬪嫌慧妃沒事找事,“八阿哥也算是個大孩子了,何必處處看緊他,還過來咱們儲秀宮過問情況。”
“她要問就隨她問吧。”魏紫菀漫不經心道,“穎貴人,到你了。”
穎貴人放下手中胭脂,笑眯眯道:“讓婢妾看看,娘娘這步棋真好,婢妾輸了。”
“你每次都這麼說,不嫌膩歪嗎?”魏紫菀將棋子弄散,“罷了,不下了。”
“反正婢妾是個臭棋簍子,說多了便習慣了。”穎貴人驕傲地挺了挺胸膛,“誰對上婢妾都得贏。”
換做是平時,魏紫菀高低得吐槽她一句,但現在,“本宮總感覺這幾個阿哥整天聚在一起,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她略作思緒,“去請純妃、嘉妃、慧妃、愉嬪她們過來吧。”
阿哥們跟臣子們走多了還能被人懷疑是結黨營私,而阿哥跟阿哥走多了,她還真不能不多想,或許她寧可自己多想也要將事情防範於未然,叫來這幾個阿哥的生母,那必然是打著一起教訓孩子的主意。
或許是同為母親冥冥之中的第六感,這四位妃嬪隱約感覺到自己兒子要幹一件大事,對上貴妃的邀約,只猶豫一下便趕緊起身過來了。
而在門口四人相撞,面面相覷,純妃嘉妃愉嬪各做退步,慧妃先進去,才是純妃、嘉妃和愉嬪。
四人端坐在正殿正堂,心裡猜測貴妃找她們過來的目的,說跟她們的阿哥有關,她們兒子是不是背地裡做了什麼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