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七哥。”永璐睜眼說瞎話,“當時你這府邸建好了,都沒見你主動接我和永瑆進去,你這會兒去接八哥,未免太不講兄弟情了吧,我們可是結義兄弟!”
永琮眼皮狂跳,“都幾年前的事了,還拿來說。”
他都不想面對過去這些陳年舊事了,都是親兄弟,還要結拜,這說出去保準讓人笑話他們。
永瑆撇了撇嘴,“小爺就知道七哥肯定最早忘事。”
永琮並攏屈起手指,笑容如沐春風,溫柔地在永瑆額頭上敲了嘣嘣響的三下。
“嗷!七哥好疼的!”
永瑆捂著腦袋嗷嗷叫。
永琮微笑道:“七哥不疼。”
永瑆怒目圓睜,“七哥你當然不疼,疼的是你的十一弟。”
永琮收回手指,一雙丹鳳眼瞼裂細長內窄外寬,眼尾上翹,微微一笑,好一位俊美無儔的公子哥,“不是你說爺疼嗎,爺只是真誠告訴你爺不疼罷了。”
說罷便出去接八弟了。
永瑆望著他背影嘀咕道:“九哥,你有沒有發現七哥越來越陰險狡猾了?”
永璐皺眉,“你在說我七哥壞話?嗯?永瑆,你是不是忘了從小到大對你最好的哥哥是誰了?”
永瑆拼命搖頭,“沒有的事!從小到大對我最好的哥哥是七哥,我當然不會忘!”
永瑆心裡憋悶,但是道理不能一概而論啊,七哥是他最好的哥哥這事跟七哥這些年變得陰險狡猾了有什麼關系!
他意圖為自己辯解,“九哥,你可不能冤枉我,我就是說七哥跟過去性子不一樣了。”
永璐沉默了,疑惑極了,“哪兒不一樣了,不還是那副模樣嗎?從小到大七哥就是為人爽朗的好男兒啊。”
永瑆無言以對,九哥怎麼會這麼想七哥,九哥和七哥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怎麼還看不透七哥的本性。
他忍無可忍,“九哥,可是之前七哥將說了他壞話的大臣套麻袋揍了。”
永璐不解,“這不對嗎?那大臣都說到七哥頭上來了,七哥出氣理所當然!”
好,他忍!
永瑆繼續問道:“可是之前大哥偷拿了七哥囤的酒,七哥帶著兩位侄兒去將大哥的字畫都弄來了,這不對吧。”
永璐愈發不解了,“十一弟,大哥先犯的錯,七哥不過是讓大哥長教訓罷了。”
好好好,他繼續忍!
“可是你剛才不是說七哥是個爽朗好男兒嗎?”
永璐理所當然道:“七哥是為人爽朗啊,但是有哪個好男兒吃虧了還繼續忍,忍下去了那都不是爽朗心性了,當縮頭烏龜更好。”
永瑆詭異地被說動了一丟丟,但是、但是仔細想想還是太奇怪了。
雖然七哥長相俊美,走路有君子儀態,對外為人做事十分周到,對內有時候陰險狡詐,會給人套麻袋,但那是因為對方實在惡毒,讓風度翩翩的七哥被逼無奈動用陰險手段對付那人。
可是,他一開始認識的七哥是個很活潑溫柔的七哥啊,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敲他腦袋瓜的。
而且這些年來,七哥不管對上年長的兄長還是年幼的兄弟,都不曾落下風,還次次讓人挑不出毛病。
就比如大哥偷了七哥親手釀的酒那一回,七哥是引導兩位侄兒去偷了他們阿瑪的字畫,但這事追根究底與七哥無關,畢竟動手的不是七哥。
還有給大臣套麻袋那一回,大臣被揍了一頓丟在一個小巷裡,還是七哥親自解救了那位大臣,從此讓那位大臣將七哥視作救命恩人。
但仔細說來,這事也不怪七哥,畢竟七哥從沒承認過自己是那臣子的救命恩人,都是那臣子自以為是,怪不得七哥。
永瑆想了半天,總感覺七哥無辜,但是直覺告訴自己想得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