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香活血通經,對人體好處不少,但前提是,別是孕婦用著,孕婦一旦活血了,等著孩子流了吧。
永璜臉色難看,“令額娘,這物到底是什麼?”
魏紫菀緩聲道:“如果本宮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麝香浸泡後的護身符,本宮年幼時曾接觸過麝香,勉強能猜個七八成,若是不是,那就當本宮胡說八道吧。”
原身記憶裡接觸過這種東西,在生下第一個阿哥永璐時,所以長子體虛,四歲夭亡。
原身恨極了這東西,以至於她初次碰到此物,觸物傷情,一眼就知道這是麝香了。
“不,令額娘,您說的我們怎會不信。”
永璜臉色鐵青,這東西是富察氏交給兩位福晉的,富察氏、富察一族,皇後……
他立馬就想清楚事情來龍去脈了。
兩位福晉驚懼不已,即便不知麝香是何物,可聽令額娘語氣,這東西不是好的。
“令額娘,麝香是什麼?”
大福晉艱難地吞嚥,懷著一絲僥幸道。
魏紫菀瞥了一眼她的肚子,“要是你戴上這東西的日子裡腹中子嗣還好好的,就是本宮說錯了,可要是你三番四次見紅,那你可得警惕些了。”
真讓令額娘說中了。
兩位福晉對視一眼,差點暈過去。
側福晉恨得牙癢癢的,怪不得她胎像好好的,怎會這一個月來肚子總是隱隱作痛,她還以為是懷孕期間正常的反應,結果是被人算計了。
大福晉兩眼一黑,她這一個月來見紅了三四次,她日日夜夜擔驚受怕,結果有人告訴她,這是她最信任的侍妾幹的,她還將人放到自己正院裡,真是無可救藥了。
“還請令額娘替我們夫妻瞞著這事。”大阿哥攥緊拳頭,心裡恨意泛濫。
“放心好了,本宮不會說。”不用大阿哥說,她也不會說的。
平白惹火燒身算什麼,之所以告知兩位福晉這事,也是看在他們夫妻跟永琮永璐感情好的份上,不然她真寧願坐視不管,幫了人卻被人反咬一口的事並不少見。
永璜是打小沒了額娘,不接觸內宅之事,認不出麝香很正常,而兩位福晉只是普通官員格格,並非大姓出身,家中怎會接觸此等珍貴之物。
“令額娘救我妻兒四條命,兒子牢記在心,今生難忘。”
永璜拳頭梆硬,恨不得立馬將罪魁禍首揪出來,他在地上磕了三個頭。
神色嚴肅。
他打小沒了額娘,皇阿瑪又只是永璉的皇阿瑪,只有在成親後,他才有了自己的家。
他能想象,倘若令額娘沒發現護身符浸了麝香,他在滿懷期待福晉們生下孩子時,在他最幸福的時候,厄運降下,他的家毀了,他心裡該有多恨。
好在一切都能挽回。
令額娘這份恩情他必然牢記在心,“今後,您就是兒子的親額娘了,兒子會孝順您的。”
皇後作為他的嫡母,不曾讓他感受過一絲一毫的親情,反而處處防著他,算計他,令額娘跟他往來不過一個月,便能將他視作自己人,提點他,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他沒法不動容。
魏紫菀瞪大眼睛,這大可不必,突然就多出一個‘親兒子’,她還以為大阿哥跟她往來時心知肚明的各取所需。
大阿哥幫她帶兩個兒子,她偶爾幫大阿哥說說話,讓太醫去宮外給福晉們診脈。
結果看大阿哥眼神,是跟她來真的啊。
魏紫菀道:“別說這種話了,趕緊去給你兩個福晉看看身子,這護身符帶回去好好查查。”
“好,令額娘。”
永璜知道事態緊急,二話不說帶上福晉們打道回府。
魏紫菀眉頭緊皺,不知是誰算計永璜子嗣,根據既得利益者的說法,她只能往宮裡有子的宮妃身上猜去,貴妃、純妃、嘉妃或是皇後。
愉嬪無權無勢,算計不到大阿哥後院,而且五阿哥序齒不上不下,算計大阿哥子嗣對她沒半點好處。
倒是純妃生有僅次於大阿哥序齒的三阿哥,嘉妃誕下皇上登基後的第一貴子,貴妃龍鳳胎,皇後嫡次子。
人人都有嫌疑。
“去打聽一下大阿哥後院有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