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閆潤在外亂嚼舌根的不是,可魏泱手起刀落將他抓到了暗室,活活折磨了一天一夜,才了結了他的性命。
閆潤是閆家的獨子,這一消失可把閆老太太和閆夫人都急得好幾日睡不安穩。
只是閆家人勢單力薄,外出打探訊息的人也只能打探出一些皮毛。
邁大奶奶求到了錢氏那裡,錢氏與王老太太一同找尋了閆潤的痕跡。
靠著一點點蛛絲馬跡,便尋到了魏泱的頭上。
王老太太本就因為梅若芙的死而對魏泱懷恨在心,如今聽聞了閆潤慘死,心裡愈發惱怒不已。
傾絲與魏泱大婚之前,王老太太按捺不住心裡的鬱氣,趕去了月華閣,與傾絲明說了此事。
大婚前一夜,傾絲心裡還懷揣著幾分小女兒的情思。事已至此,她只想與魏泱好好過日子。
更何況魏泱許給傾絲的是正妻一位,不是妾室。
能做人正妻,而不是以色侍人的妾室,傾絲心裡總是高興的。
不想王老太太的一番話卻戳破了傾絲的美好綺思。
梅若芙的死竟然與魏泱脫不了關系,閆潤也死在了他的手底下。
“你以為你嫁了個香餑餑,其實不過是個視人命如草芥的瘋子,你又沒有孃家倚仗,也只能倚靠我們乾國公府。”王老太太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傾絲,話裡染著幾分幸災樂禍。
傾絲怔在了原地,許久都不曾言語。
回憶戛然而止,傾絲與魏泱彼此對峙了一番,她怕得止不住地發起抖來,根本不敢去直視著魏泱。
她越是要躲,魏泱那明澈澈的視線就越是要往她身上黏去,如蜘蛛絲一般將她團團包裹,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這天底下所有的人都能怕我。”魏泱盯得久了,心口忽而洇出些難以言喻的惱意來。
他俯下身子,一把扯下了傾絲的衣衫,力氣不算大,剛剛好能露出她瑩白如玉的肩膀。
魏泱傾身上前咬住了她的肩膀,力道極大,咬痕發紅發燙,頓時讓傾絲痛吟了出聲。
她痛得厲害,魏泱心裡便痛快了幾分,那心口處絲絲密密、無孔不入的痠痛終於得到了一點紓解。
也是在這燭火影影綽綽的這一刻,讓魏泱明白了眼前之人的一顰一笑都能牽動著他的心緒。
只是他這般步步緊逼,只會把傾絲嚇得愈發後退。
她連抬眸望向魏泱都不敢。
這副瑟瑟縮縮的膽怯模樣又點燃起了魏泱心內的火氣。
他甚至開始懷疑,傾絲這般害怕著他,是不是因為心悅著閆潤的緣故。
她的心上人被自己殺了,所以她才會如此驚恐懼怕著自己。
思及此,魏泱心裡的無名之火愈發洶湧與蓬勃。
他箍住了傾絲的腰肢,而且還越箍越緊,緊到傾絲不能喘息。
她嘗試著想要推開魏泱,可才推了一下,魏泱便將她死死地壓在了床榻之上。
兩人緊貼著彼此,魏泱更是吻上了她的唇,以氣勢洶洶的掠奪之態封住了她所有的話語。
魏泱力道極大,傾絲無法抵抗,只能被迫承受。
這兇惡的吻停下後,傾絲實在是怕極了魏泱,怕到極點,忽而靈機一動,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她蹙起一雙柳眉,淚盈盈地望向魏泱,只敢小聲小聲地哭泣。
魏泱見了這一幕,心頭亂竄的怒火倏地偃旗息鼓。
他止住了自己的動作,半晌只道:“別哭了。”
大婚之夜,新娘不能落淚,這般落淚只會損毀新婚夫婦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