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應該出現在自己身上的心情讓男人有些失控,他抱起了戚鈺,像是不會疲倦一般,想在每個地方都留下痕跡,想讓她時時刻刻都會……想到自己。
至於麻繩,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他不想讓他們之間隔著任何東西,只想肌膚貼著肌膚,鑲嵌到沒有一絲空餘。
戚鈺有些後悔招惹他了,說什麼都聽自己的,一到後邊,他都是不管不顧的。
她最後實在是沒了力氣,累得昏昏欲睡,男人好像也沒有停下來,只是模模糊糊中,聽著他在叫自己名字。
“蓁蓁。”
“蓁蓁。”
他現在尤其喜歡這個名字,那一聲一聲,就像是在喚心愛之人似的。
呵……
戚鈺進入夢鄉的前一刻,心底輕嗤了一聲。她這是在想什麼?
翌日戚鈺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亮了。
屋裡好像被簡單收拾過了,至少她身上雖然痠痛也是清爽的,但房間中仍有一股揮之不去的旖旎氣息。
她的眼徹底睜開時,卻發現身邊坐著早就該去上朝的身影。
男人沒有發現戚鈺醒了,他不知道是在想什麼,面無表情的臉上眼神定定地盯著某一處,手中的佛珠則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有一下沒一下地撚動著。
焦躁,戚鈺從他身上讀懂了這個。
她剛要閉上眼睛裝作自己還在睡覺,男人卻似有所感地側頭看了過來,兩人冷不防地對上視線。
一切就像是一瞬間的事情,方才圍繞在李瓚身邊的種種低沉悉數不見了。
男人笑著將身子放下來一半靠在床上。
“醒了?”
身上的痠痛提醒著戚鈺昨夜李瓚的過火,她剋制住了不想理這個人的心情:“皇上怎麼……”
帶著沙啞的聲音一出,那陣惱怒便怎麼都藏不住。
李瓚有些想笑,又怕她會更惱,只能忍住了:“想問我怎麼沒去早朝?”
“今日青州貪汙案結案,重犯要在西市斬首示眾。休沐一日。”
他越說,腦袋湊得越近。
李瓚其實向來是隨心之人,大權在握的天子,也沒什麼不隨心的理由。正因為如此,這般瞻前顧後、怎麼著都不對的心情,才會這麼陌生。
昨天歡好時,戚鈺在自己還沒過火時問他。
“皇上,我們這樣,不就挺好的嗎?”
挺好的嗎?
其實對李瓚是沒什麼壞處的,但怎麼就……這麼讓人惱火?
但心軟始終是在最上位的。
他知道戚鈺肯定有怨氣,耐心地哄著:“要不要去看看行刑?”
女人終於給他眼神了,停頓一會兒回答了一聲。“好。”